听着确实不大好听,黎望也默默捻了块糕点,小口吃了起来。
等待的时候总归是漫长的,好在前面又新开了一条道从后头绕过去,有脸面的都想从正门跟几个主办人热络地聊上两句,但黎望和晏崇让都没有这个心思,于是便绕了一段,终于算是进了菊舍之内。
说是菊舍,其实占地面积可不小,大概是为了诗会,搬了不少菊花的盆栽,除了本身就长在院中的,还有不少是靠着乐平公主脸面借来的,红的粉的,甚至还有不少稀罕品种,只是黎望对赏花没什么品鉴能力,随便逛了一逛,就寻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黎兄怎的坐在这里”
晏崇让显然在京中读书人圈子里有些声名,刚才一进来就打招呼去了,这会儿竟又找了过来,甚至一屁股占了黎望旁边的位置。
“这里不好吗”
晏崇让倒也没什么不好。
诗会嘛,无外乎结交志同道合的朋友,或者作诗引他人品评,这诗会早就定了主题,这些诗当然十首有九首都是提前作好的,像黎望这样一首诗都不带的,才是凤毛菱角。
两人正说着话呢,远处的喧哗声忽然小了起来,黎望转头远远看去,却见一身穿鹅黄锦衣、脚蹬皂靴的文人执扇而来,他生得俊朗,因一双天生的多情眼,确实很招女子喜欢。
“黎兄认得这陈驸马吗”
黎望摇头“不认得,但上届的状元郎,谁没听过啊。”
“倒也是,本朝第一位娶了公主的状元,名头大些也是应当的。”
怎么听着,这位晏公的四儿子不喜欢陈世美呢唔,不过人是宰相之子,有不喜欢的权利。
黎望随意想着,正准备胡乱说两句,竟见那陈世美推开人群走了过来,见晏崇让便是一笑“崇让兄,许久不见,晏公他可还好”
哦,原来如此:。
晏崇让却是神色淡淡,没有要多谈两句的意思,陈世美也不是不会看脸色,便妥帖地换了态度“不知这位仁兄姓甚名谁啊,怎的未在京中见过”
他不看不知道,一看这般美姿仪,若是入京赶考的举子,怕是早该声名鹊起了,毕竟人长得好,总归是占些好处的。只是这越看,越觉得眼熟,难不成是在何处见过
“小生姓黎,蜀中人士,驸马爷自是未见过的。”
作为一个有野心的驸马,陈世美自然做过京中大官们的功课,这一听姓黎,立刻就反应过来了“尊父可是御史中丞黎大人”
黎望看了一眼晏崇让,晏崇让也回了个眼神过去,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后,然后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