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好看,但人已经舒服许多,也用了些米粥,整个人精神状态还算不错,听张颂德这般自责,当即道“小人行事,焉能以君子之行衡量他们张兄行事磊落,若当真含冤而死,才是憾事。”
张颂德一听,更是满面惭愧“我不及希声兄。”
黎望端着药碗进来,就看到两病号四目相对的样子,一个烧得起不来床,一个只能坐轮椅,真的是够拼的。
“大哥,该吃药了。”黎望把碗递过去,又对张颂德道,“张公子,方才在堂上多有得罪,大夫还在门外,不妨让他先看看腿吧。”
还未等张颂德拒绝,南星就妥帖地请大夫过来,他不好拒绝,只得被推着去了耳房看诊上药。
“知常,是为兄托大了,此事不怪颂德兄。”黎錞生得偏英武,如果他披挂上阵,倒更像是一位将军,所以他惯常不爱带护卫,寻常走在路上,他不着书生衣衫,一般人都不敢招惹他的。
黎望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但事关至亲,人有迁怒总归是无法控制的事。
“大哥你先喝药吧,如今张颂德已经被无罪释放,明天咱们就回汴京去。”黎望有些担心道,“这天越来越冷了,恐是要下雪,大哥你这回遭了不少罪,还得回去养一养。最近我在叶青士老先生那边治病,等到了汴京”
“当真叶老先生竟回了汴京”黎錞惊喜道。
“自然当真,届时也请他老人家也给大哥瞧瞧,仔细落下了病根,明年三月就要下场,不能马虎。”
黎錞听到这消息,却比自己得救还要开心。
这边厢兄弟谈心,那边白五爷正跟展昭抱怨黎知常不是人呢。
“展昭,你说他是不是不做人,那么多姑娘哎,他居然都丢给五爷,让我帮忙安置,简直岂有此理”白玉堂从外头忙活了一圈,连口水都没喝,这会儿吨吨吨灌了三杯,这才不吐不快。
展昭闻言,心中一动“可是那些被张三强占的姑娘吗”
“对啊,也是些苦命人,那张三罪有应得,但黎知常说,这世道于女子艰难,能不留下案底就不留下,便让我去把人安顿好,那些外乡还有亲戚的,已经托白家和商家商行的人送走了。”
“但那些供词和诉状”
“也有孤女,被那张三害得家破人亡,誓死拼上性命也要告他,这才有了那些诉状,展昭,你可得公事公办,务必让包大人铡了这丧尽天良的畜生。”
展昭当即行了个江湖的抱拳礼“展某必不会令五爷失望。”
白玉堂闻言,眉峰一扬“这还差不多,得了,我去看看那黎知常,你赶紧去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