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走在自己身旁的故妄,轻声道:“谢谢。”
脸上的表情做不得假,她是真的在高兴。
故妄还没来得及跟着她高兴,忽的听这人又问:“花了多少钱,我补给你。”
“·····”
他抬起手,刚想要按一下卿伶的头,却又放了下去,笑了声:“我不缺这些。”
是的,他这人一向财大气粗。
“那你缺什么?”
话一出口,卿伶就隐隐有些后悔了,果不其然,故妄只是笑着看她,一个眼神里就多了很多东西。
不过嘴里却是道:“不是为我留出来的地?阿伶好心收留我,我出钱天经地义。”
“怎么,阿伶想要为我花钱。”
这张嘴谁都说不过。
卿伶顿了片刻,道:“也可以。”
这下反倒是故妄被她给弄得怔了下,而后指尖微动,移开了视线。
卿伶觉得他有些不一样了,不仅是外貌上的变化,好像其他地方也变了。
不像从前那样,动不动就对她动手动脚,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现在的他好想将自己退到了一个合适的线外,规矩得很。
“你今日·····有些不同。”
故妄恩了声:“哪里不同?”
余光里伸出一只手来,那手轻轻指着他的脖颈:“这里。”
随后这之后又移到了他的眼睛上:“这里。”
最后,卿伶的手指顿了顿,又移到了他的胸口:“好像也有这里。”
故妄几可不察地眯了眯眼,垂下眸子看着她放在自己胸口的指尖:“这里?”
“你有些奇怪。”卿伶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这让卿伶觉得自己像是在面对一个戴上了面具的人。
故妄的黑瞳里凝着她的眼神,干干净净地,一点杂质都没有,不管面对什么,她都是这么的坦荡。
他当然不是这样的,但这个人一直以来就那么讨厌他入魔。
他还能怎么办。
有那么一瞬间,故妄想彻底扯下自己的面具,但也只是想想,他轻声问:“我是什么样的?”
这话卿伶说不上来。
“不清楚。”她没有办法去形容故妄以前的样子,想了一会儿,她忽的抬眸:“但是现在不是我想见的那样。”
此话一出,整个洞里都安静了。
故妄不说话,卿伶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