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的声响传来,却是先前那只牡丹鹦鹉飞来了。
月余不见,它竟还认得谢华琅,振翅飞到她肩头上落下,又一次哑声道“好漂亮!嘎,好漂亮!”
顾景阳瞥它一眼,道“走开。”
那牡丹鹦鹉扭头看他,脖颈灵巧的弯了一弯,在翅膀上啄了啄,叫道“走开,嘎,走开!”
谢华琅忍俊不禁,伸手摸了摸这只漂亮至极的鹦鹉,道“它叫什么名字?”
顾景阳道“它叫鹦鹉。”
谢华琅笑的花枝乱颤“我说真的,九郎别闹。”
顾景阳扶住她肩,道“没给它起名字,一直就叫鹦鹉。”
他们说话的时候,那只牡丹鹦鹉黑亮如豆的眼珠便在乱转,忽然一探头,叼起谢华琅发间那朵茉莉,振翅飞走了。
“哎!”谢华琅赶忙坐直身,唤道“那个不能拿!”
那牡丹鹦鹉却没理她,也没回头,她闷闷的歪回去,抱怨道“你看它。”
顾景阳道“晚上不给它东西吃。”
“算啦,”谢华琅倒不至于同一只鹦鹉斤斤计较,含笑道“待会儿你再给我摘一朵便是。”
顾景阳应道“好。”
内室中那架瑶琴仍摆放原地,谢华琅抬眼瞥见,忽然想起此前二人合奏之事来。
“道长,”她直起身,道“我们再合奏一曲吧。”
顾景阳侧目望她,道“好。”
谢华琅抚琴,顾景阳弄箫,目光交聚,不需要言谈,便心领神会,琴声婉转,箫声悠扬,相辅相成,珠联璧合。
衡嘉守在室外,不觉听得入神,禁军统领武宁不知何时来了,低声问道“听说谢家女郎来了?”
衡嘉低声道“若非如此,陛下哪有这样好的兴致?”
武宁是武将,对乐理不甚了解,听了半晌,不明就里道“合奏的是什么?”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衡嘉答道“是长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