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多没意思?”宪娘眼珠狡黠的转了转,道“枝枝,那道观里桃花开的那么美,你敢不敢去求一枝来?”
“不好吧,”元娘轻扯她衣袖,迟疑道“说了不往那边去的。”
“去就去,我才不怕,”酒壮胆气,更不必说谢华琅原就不是怯弱之人,佩上帷帽,她翻身上马“你们等着,我去去便来。”
……
谢华琅催马往那道观方向去,越是临近,愈见观中桃花绮丽多姿,等到道观门口,便见青石砖台阶上薄薄积了一层粉色花瓣,十分清雅。
“女郎止步,”道观门口正有几个年轻道士洒扫,见她骑马而至,道“道门清净地,不见外客。”
谢华琅示意侍从在台阶处等候,自己上前,笑道“何处是内,何处是外?”
那年轻道士被她问的怔住,迟疑一瞬,道“方外之人是外,修道之人是内。”
“哦?”谢华琅笑问道“小道长,你得道了吗?”
世间修道之人千千万万,谁敢说自己得道了?
谢华琅尚且佩戴着帷帽,见不到她面容,然而只听她声音,也知是个妙龄女郎。
那年轻道士被她问住,禁不住脸红起来,踌躇道“反正,你就是不能进去。”
“好吧,”谢华琅调转话头,又道“道长,你们这是做什么呢?”
另一个道士答道“当然是清扫庭院。”
“这就不对了,”谢华琅笑道“你也说这是清净地,何来清扫一说?可见此地原也不清净。”
几个年轻道士被她说的无言以对,最开始开口那个道“女郎,你这都是歪理。”
“世事有阴阳两面,要么正,要么负,道理自然是正的,哪里会有‘歪理’一说?”谢华琅笑道“你们自称修道之人,却连我这方外之人都不如,这道观你们进得,我如何进不得?”
那几个道士说不过她,一时梗住,谢华琅忍俊不禁,却见门内走出一个中年道士,白面无须,笑吟吟道“女郎好口齿,敢问来此有何贵干?”
谢华琅见他年岁不轻,便行礼道“冒昧前来,想向此间主人讨一枝桃花。”
“原来如此,”那中年道士面露恍然,笑道“女郎暂待,我去问过观主。”
谢华琅向他一笑“多谢。”
她在门外等了约莫半刻钟,便见那中年道士出来了,向她道“观主请女郎入内一叙。”
侍从们有些不安,谢华琅却不怕,笑道“无妨,你们且在此等候便是。”说完,便同那中年道士一同入内。
这道观十分古朴,白墙灰瓦,院植青竹,脚下是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