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心,只是有一桩不好,”卢氏念及此处,无奈道“心思太活,一个不留神,就捅个篓子给你看。”
女婢含笑宽慰“娘子大了,心中有分寸的。”
……
谢华琅既出了门,便打马往道观处去,门口那年轻道士见了她,神情却有些古怪。
谢华琅发现自己越来越爱逗弄人了,见状停下,笑道“你不拦我了吗?”
那年轻道士闷闷道“不拦。”
谢华琅饶有兴致道“为什么不拦?”
年轻道士将手中扫帚放下,神情有些困惑“观主说,以后都不用再拦你了。”
他转目去看谢华琅,奇怪道“为什么?”
谢华琅忍俊不禁,道“你觉得是为什么呢?”
那年轻道士想了想,坦诚道“我不知道。”
初春的阳光洒在他有些稚气的脸上,青春正好。
“那就想嘛,”谢华琅笑道“他为什么不叫你们拦着我了?”
那年轻道士被她笑的有些脸红,一时不知如何应对,讷讷不语。
谢华琅看的好笑,正待再玩笑几句,却见衡嘉不知何时过来,问道“女郎安好?”
谢华琅向他行个半礼,后者侧身避开,低笑道“观主说,女郎若是再调戏他人,此后便不许您过来了。”
谢华琅心中微动,旋即又咕嘟咕嘟冒起泡来,甜丝丝的,几乎要忍不住笑“他人呢?”
衡嘉示意她入内“正在后堂。”
从山门到后堂,相距也没多远,谢华琅脚步轻快的过去,便见那人盘膝而坐,脊背挺直,状若芝兰,身前是茶案与一应茶具,俱是成双。
听见她脚步声,他侧目瞟了一眼,旋即又将视线收回,静默无言。
“道长!”谢华琅在门前脱去鞋履,笑盈盈走上前去,在他身侧坐了“我又来啦!”
顾景阳抬手斟茶,先替她斟了半杯,然后才为自己斟。
他的手也漂亮,骨节分明,修长有力,同这个人一样,有种类似于翠竹的端方雅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