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眸中掠过一抹诧异,与皇后对视,瞬间明白彼此存了同样的想法。
皇后莞尔一笑,轻轻覆上他的手背。
不多时,姜云琛进入帐中,行礼落座,还没说话,就听皇帝问道:“你去了何处?”
姜云琛如实交待了和赵晏一同偶遇临川王世孙的事。
只是自己被她一脚踢下马,和她后来假装晕倒,他半字未提。
皇帝的目光微微一凝,姜云琛连忙道:“阿爹,虽然临川王府那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应当没有撒谎,否则我真有个三长两短,他们所有人加起来都不够陪葬。”
他倒不是大发善心,为临川王世孙开脱,只因惦记着更重要的事,不想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林公公已经透露了皇帝传召他的原因,待父母问起,他就可以顺水推舟试探他们的态度。
皇帝却没再追问,转而对皇后道:“临川王世孙的箭术如此之差,倘若晏晏嫁给他,指不定要怎么嫌弃。”
“未必。”皇后笑道,“论武艺,晏晏素来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若以此为标准,大多郎君都不会合她心意,不过方才来的那位虞小将军甚好,少年英雄,或许能让她另眼相看。”
姜云琛:“……”
不是,话题怎会突然转到这么奇怪的方向?
而且虞朔就罢了,临川王世孙又是什么玩意儿?
他啼笑皆非:“阿爹阿娘,您二位别乱点鸳鸯谱。赵晏亲口说,虞将军只是她的朋友,还有临川王世孙,赵家与他们王府向来不对盘,为何要把赵晏同他牵扯到一起?”
“临川王府有意与赵家讲和,希望我从中斡旋,为世孙与晏晏降旨赐婚。”皇帝道,“我看他们这次颇具诚意,听世子的口风,过些天临川王回京,便要为此事入宫,请我予以恩典。”
姜云琛不敢苟同:“阿爹,您和阿娘待赵晏如己出,怎能亲手把她推向火坑?临川王曾经差点害死她祖父,临川王世孙刚才又把她气晕了过去,您该问问她自己愿不愿嫁。”
皇后微讶:“气晕?”
“赵晏现在就在阿瑶那边躺着,阿娘可以亲自去求证。”姜云琛理直气壮地将赵晏“晕倒”的罪魁祸首扣给临川王世孙,思及此人与她争执到一半、突然转变态度,想必是因为婚事,顿时话锋一转,“何况他还企图行刺我,居心不良,其罪当诛!”
皇后眸光微动,极力忍着不笑,在桌案底下捏紧了皇帝的手。
皇帝比她淡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