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觉得不应该把一个还没出现的人看得比已经熟识的人重要。
赵晏感到欢喜,或许是将此事当做自己的荣幸,“第一次”、“第一个”这样的字眼,对年幼的孩子来说,总是等同于莫大的吸引力,象征着独一无二与特殊。
她是他成为储君之后,第一个陪他、第一次进入承恩殿的人。
这也是两人头一回共享秘密,就连姜云瑶都不曾知晓。
现在想来,一切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姜云琛走进承恩殿,恍然间,像是看到曾经偷摸翻窗进来的孩子,然后他们渐渐长大,少女穿着华丽繁复的礼服,坐在榻边对他羞赧一笑。
目光不经意掠过那张床榻,他脸上莫名有些发烫,忙不迭移开视线。
起居用品已经添置完毕,只是书架、橱柜、妆镜台等地方还空着,待太子妃亲自装满。
左右各有几间偏殿和厢房,为下人居住,以后有了孩子,头几年也会跟着乳母和宫人住在偏殿,以便父母随时探望——就像他和阿瑶小时候一样。
思及此,他只觉面颊温度越来越高,交待了宫人内侍们几句,转身匆匆离开。
婚礼尚有段时日,自己实属操心过早,何况以燕国公府的周全,定不会有所遗漏。
赵晏来了,若缺什么,去他那里拿便是,再不济,还能向宫里要……
等等,不对。
他突然想到什么,大步流星朝显德殿走去。
进入殿中,他熟门熟路地从书架上抽出木匣。
里面放着赵晏当年写给他的字条,皱巴巴的纸张,大团模糊的墨痕晕染,字迹早已分辨不清。
绝不能让她看见这个。
但思来想去,他又有些犯难。
藏在哪里比较合适,可以确保万无一失,永远不被她发现?
这时,陆平自门外而入:“殿下,那位花匠请来了,正在外面候命。”
姜云琛顿时福至心灵:“直接带他过去,我稍后就到。”
少顷,姜云琛抱着一只密封严实的瓷罐,走向东宫边角一处人迹罕至的园子。
时值十月,草木凋落,满目清冷萧条,但他知道来年春夏,此处将会是花团锦簇的繁盛景象。
花匠恭敬行礼,自报家门道:“小人祖辈世代居住洛阳,对于培植牡丹颇具心得,小人有幸获殿下赏识,当尽职尽责,不负殿下所望。”
“有劳了。”姜云琛示意他平身,待花匠去检查现有的植株,他转头对陆平道,“你也别闲着,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