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
太子妃开门时的眼神,还有太子那不可告人的病,若他贸然去请医官……
算了,他还是不大愿意被打发到掖庭宫。
“那就好。”姜云琛放下心来,“今日之事,切莫对外人提起。”
“是。”陆平应声,问道,“您和太子妃娘娘……”
“没什么,我们只是闹着玩。”
“……”
二位好情趣。
陆平又问:“那您……还去承恩殿吗?”
“先不了。”姜云琛行至外间,望着堆叠如山的公文,“我晚上再去。”
陆平:“……”
祝好。
姜云琛在案前落座,一时有些出神。
他曾经以为拉不下脸面、无法言表的那些话,在意识到赵晏即将离他而去的瞬间,竟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虽然收效甚微,但至少,她肯认真与他交谈了,不再只是场面客套。
他突然觉得,这也是好的。
如果她不介意他出入承恩殿,未曾质问他那些话,甚至没有揍他两下,从头到尾只当他是空气,才证明她已经彻彻底底将他剔出她的生命,再也不会对他产生一丝感情,无论爱憎。
那张字条在他抱她时就不知扔到了何处,想必已经被她当做垃圾,让锦书收拾掉了。
他原本打算弥补她,叫她感受一下收到字条的惊喜,谁知却弄巧成拙,反倒让他自己设身处地体会了一把她当年的心情。
他提笔蘸墨,在崭新的信笺上誊写了一首《蒹葭》。
晾干后折起递给陆平:“给太子妃送去。”
陆平踌躇:“万一娘娘再扔出……”
“让她扔。”姜云琛道,“只要她扔得开心,我每天写一张让她扔。”
陆平不敢再多言,领命退下。
……果然是好情趣。
姜云琛处理完所有事务,来到承恩殿时,赵晏已准备熄灯就寝。
她抬眼望见不速之客,正要轰他走,却听他道:“新婚次日就分房睡,传出去不大好听。你且忍耐一下,我绝不碰你半根头发。”
说得跟他想碰就能碰到一样。
赵晏没好气道:“我这里可只有一张床榻,且我不愿与殿下分享。如果殿下不介意睡守夜宫人的位置,我自然无所谓。”
她能松口已是意外之喜,姜云琛正待答应,突然灵机一动,作出如愿以偿的模样:“刚巧我也不大习惯与人同床共枕,碍手碍脚,还是自己睡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