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欲成大事,须得能屈能伸,本宫平时是怎么教你的?”
顿了顿:“有可靠消息,赵六娘在凉州那几年,曾经与旁的郎君关系匪浅,今日东窗事发,你猜她还如何坐得住?以太子那自视甚高的脾性,又能否容忍她心中另有其人?”
明德郡主听出她言外之意,大喜过望,却又不解道:“祖母,您怎知……”
“快去吧,仔细打扮一番,若赶得巧,或许还能见到太子。”嘉宁长公主不给她发问的机会,“切记要沉得住气,以免打草惊蛇。观察她的言行举止,回府之后,立刻来向我禀报。”
明德郡主应下,匆匆告退。
嘉宁长公主看着她离去,不觉勾起一丝饶有兴味的笑。
广平王世子生辰那天,荣安县主试探归来,说太子对赵六娘百般维护,应是情根深种,明德想入东宫并非易事。但她却认为,越是如此,当太子得知赵六娘曾倾心旁人,才越容易恼羞成怒。
荣安那番话,八成已经在他心中埋下一根刺,今日之后,他必将与赵六娘夫妻离心、破镜难圆。
但愿明德争气些,能给她带回一个好消息。
大牢中光线幽暗,沿途走过,还能听到脚步声的回音。
行至通道尽头,空气里隐隐泛着潮湿与血腥味,那官员小心地看了赵晏一眼,见她面不改色,不禁心生佩服:“娘娘,犯人就在里面。”
“有劳了。”赵晏客气道,“既然他点名要见我一个,您就不必作陪了,我去会会他。”
说罢,殊无惧怕地走了进去。
姜云琛紧随其后,官员正待询问,便被他用眼神制止。
他顺势拿走了官员手中的灯,示意他退下。
一门之隔,里面的血腥气愈发浓重,赵晏借着幽暗的火光,看到那个被铁链禁锢的使臣,披头散发、浑身血污,早已不辨真容。
天晓得临川王用了什么方式,让此人甘愿承受重刑,也要忠心耿耿为之效力。
厚重的铁门闭合,那人听到动静,吃力地抬起头,似是笑了一下,用虚弱而沙哑的嗓音道:“赵娘子,别来无恙。我真没想到,你居然死里逃生,还摇身一变,成为大周尊贵的太子妃。可惜你那些同伴、你的小情郎,都已经葬身黄土,永远看不到你风光大嫁了。”
赵晏听到“情郎”二字,不由怔了怔,未及细想,就听姜云琛冷声道:“看样子,你是没吃够苦头,还有闲工夫在这拐弯抹角。废话少说,否则刑具伺候!”
那人却哈哈大笑,低头吐出一口血,意味不明道:“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