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姜云琛起身:“侄孙心意带到,就不多叨扰了。时候不早,叔祖父,侄孙先行告辞。”
临川王没有阻拦:“今日多谢殿下赏光。本王找人去知会太子妃娘娘一声。”
“她喝醉了,未必会听旁人所言,还是侄孙去接吧。”姜云琛笑了笑,“请叔祖父派人带路。”
赵晏站在原地,看完烟花,才不慌不忙地收回视线。
地面铺着鹅卵石,她假意一绊,顿时失去平衡,婢女们手忙脚乱地扶住她,吓得魂飞魄散:“娘娘,山中寒凉,夜里风大,您还是进屋吧,以免染病。”
太子妃醉得不浅,一会儿要闯禁地,一会儿又差点摔跤,她们实在应付不来。
“我要回宴席。”赵晏半推半就地调转方向,“我没有瞧清,必须让他们再放一遍。”
婢女们连声劝慰,只想着尽快安顿好她。
原路返回,快要走到时,迎面望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赵晏挣脱婢女的搀扶,直奔而去。
姜云琛接住她,轻声问道:“怎么没进屋休息?”
赵晏指了指天上,答非所问:“你们趁我不在的时候放烟花,我不依,你重新放给我看。”
姜云琛知她是在做戏装醉,但望着她这副眼睫扑闪、语调委屈的模样,仍旧心中一软,温声安慰道:“太晚了,我们须得回宫,改日我单独给你放一场如何?”
赵晏得寸进尺:“我走不动,你抱我。”
婢女们:“……”
也不知刚才是谁非要到处闲逛,拉都拉不回来。
姜云琛按捺笑意,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她打横抱起,转身踏上来时的路。
学会撒娇了,简直大有长进。
赵晏闭着眼睛,心安理得地享受代步。
他在那坐得轻松,而她走了那么久,还时时刻刻需要演戏,难度简直天差地别。
所以她势必得讨回来。
更何况,她现在是“醉酒之人”,行为越荒诞不经,才越能打消临川王的怀疑。
上了马车,行出一段距离,赵晏才直起身子。
“我这边还算顺利。”赵晏将所见所闻一五一十相告,“临川王本就做贼心虚,得知我差点窥破他‘修道’的秘密,定会坐立难安,但愿嘉宁长公主不会辜负你的希望,适时给他添一把柴火。”
“放心,他们两人互相猜忌,纵然没有你我从中挑拨,也绝不可能搭上同一条船。”姜云琛胸有成竹,“我们只不过是推波助澜,迫使他们加速行动罢了。”
他语气轻松,赵晏料想并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