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心情欢喜雀跃,眼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变得格外美好。
孩子将会在明年二月出生,待到夏末秋初,便该牙牙学语,年节时分,或许就会站起来走路了,等后年,草长莺飞、春回大地,正好出门踏青。
她憧憬地摸了摸肚子,不由自主地开始幻想那幅画面。
来到凤仪殿,宫人通报过后,将她请进殿中。
皇后已经知晓东宫的喜讯,制止了她行礼,令宫人扶她到自己身边落座。
“这孩子会挑时候,”皇后笑容温和,“明年开春降生,正是草长莺飞、万物萌发。”
又道:“晏晏,你可有感觉到不适?”
赵晏摇摇头,若非昨日医官来过,她都不知道自己揣了个孩子。
“那就好。”皇后安下心,“饮食起居一切如常便可,无需谨小慎微拘束自己,但也别太累。”
“是。”赵晏应声,询问了一些相关事宜。
皇后逐一解答,提及自己的经历,不禁有些感慨:“阿琬和阿琰是双生,故而辛苦些,但本宫怀头两胎时几乎没遭什么罪。只不过这兄妹二人,一个混世魔王,一个娇气包,抚育的过程很是劳心费力,早些年,本宫和陛下生怕他们长在锦绣堆中,养成骄奢淫逸、目下无尘的脾性。”
谁知时过境迁,昔日爬高窜低、调皮捣蛋的男孩游刃有余地担起天下大任,而惯会撒娇哭闹的女孩远赴北疆,赌上性命,向世人证明了她并非绣花枕头。
“阿娘实属多虑。”赵晏诚恳道,“有您与陛下为榜样,殿下和阿瑶又怎会走上歧途?”
皇后笑了笑,神色间流露出几分怅然。
赵晏知她心中所想,适时岔开话题。
儿行千里母担忧,阿瑶一日未归,皇后始终存着牵挂。
那厢,姜云琛处理完政务,得知赵晏在凤仪殿,便亲自来接她。
两人向皇后告辞,回到东宫。
走进承恩殿,吩咐宫人去准备午膳,赵晏想起皇后所说,先发制人道:“皇后娘娘告诉我,你小时候难对付得很,要是我们的孩子以后顽皮捣乱,一定是你的原因。”
姜云琛:“……”
他听闻赵晏去凤仪殿,便有种不祥的预感,果不其然,母亲把他儿时的糗事抖了个精光。
“别怕,这不是还……”他本想说“还有你”,但忽然意识到什么,连忙转了个弯,“……有我吗。”
赵晏小时候颇为乖巧懂事,可其中缘由着实令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