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怕打扰到她,不觉一笑,轻轻地替他盖好被子。
她也有些舍不得阿瑶,但好在阿瑶身份尊贵,随时可以出入宫禁,相见并非难事。
更何况,年节也不远了。
新岁来临之际,宫里情况与往年大不相同。
皇亲国戚经历了一番清洗,纨绔们下场惨淡,所剩无多的幸存者也愈发老实,宫宴其乐融融,昔日荒诞不经的场面不复存在。
太子妃即将生产,众人纷纷猜测,东宫的第一个孩子是男是女。
赵景明夫妇应邀出席宫宴,前来向太子与太子妃敬酒。
赵晏以水代替,复而调侃道:“以阿爹和阿娘之见,我这胎会是儿子还是女儿?”
“都好。”赵景明笑了笑,“如若娘娘不嫌弃,臣愿意教未来的小太孙或小郡主学功夫。”
“一言为定。”赵晏怕他反悔似的,“阿爹必须像当年对我一般,千万不可手下留情。”
“严师出高徒,臣自然懂得,”赵景明调侃道,“就怕到时候太子殿下会心疼。”
“赵尚书多虑了。”姜云琛微笑,“您不必有任何顾忌,看晏晏的身手,便知您是个好师父。”
他心里打着如意算盘。
听赵晏和赵宏所说,赵景明的严厉可是出了名。
终于有人能治一治这个还没出生就跟他抢赵晏的臭小子了。
他觉得十之八/九是儿子。
否则怎会三天两头跟他作对?
前段时间,他好不容易说服赵晏,跟她亲近一回,谁知才宽衣解带不久,孩子就不安分地闹腾起来,赵晏吓了一跳,说什么也不肯再继续,徒留他不上不下,只得去浴室冷静。
等着吧。
他眼底笑意更深,再度与赵景明碰杯,饮尽一杯酒。
二月初一,赵晏突然见红。
因先前早有准备,她并未惊慌,反倒是姜云琛心惊胆战,连忙令人去请医官和稳婆。
距离生产尚有一段时间,他坐在榻边陪她说话。
起初她还应答有声,到后来陷入沉默,脸色渐渐变得煞白。
她挨过一波阵痛,挥挥手赶他离开,姜云琛有些犹豫,但对上她威胁的眼神,只得依言照做。
因是头胎,耗费的时间有些长,所幸赵晏素来身强体健,怀孕期间也遵循医官指示,时常锻炼走动,整个过程还算顺利。
二月初二清晨,清脆的啼哭响起,孩子平安降世。
姜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