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攸虽然是宰相之子,却无容人之量,就问左右:“方才却未留意,这厮是哪里的,叫甚名谁?”
郓城县令回道:“那人叫宋江,乃是下辖的一名押司。”
唐恪有些疑惑:“宋江?这名字却有些耳熟。”
那蔡攸的管事,上前一步与蔡攸耳语了一番。蔡攸听了,便道:“叫甚‘及时雨’野号的,可不是耳熟!这一路都听他的名字,耳朵里都起了茧子。”
郓城县令稍显尴尬,回道:“正是此人。”
唐恪哂笑:“当是哪个,却不过是一介草鄙,却都瞎了眼,抬举他好大名头!”
蔡攸也是笑道:“多是人愚昧糊涂,才成全了这厮。你我和他计较这些,却不值当。”
唐恪道:“说的也对,我若是再计较,却是抬举了这厮的身份,平白又便宜了他!”
看了一眼唐硞,蔡攸道:“正是此理!他既为吏,终生止步于此。你我清贵文官,将来却是要分担国事,哪是他所能比的。由他去吧,此后也难能再见。”又是一阵讥讽嘲笑,并未放在心上。
不曾想,他年之后,三人再见,却是另一番模样。此为后话,且先不表。
却说宋江他被赶出护送队伍,县衙已经无人,便直接回了乡下家中,连城中的住处也不去了。
等回到家中,却见弟弟宋清在家,晁盖以及王伦几人却都不在。宋江不免奇怪,直接向宋清问道:“怎地晁盖与王伦等人不在?”
只有兄弟二人相见,宋江也就不在称呼什么兄弟!
宋清只好实言相告,“哥哥走后,小弟一再相请他俩回来庄上。王伦那厮却说要在城中访友,晁盖也跟着。”
说完,宋清替哥哥宋江抱不平,又道:“哥哥人称‘呼保义’‘及时雨’,天下谁人不服,王伦那厮却是拿捏身份,不过是一贼头罢了!”
宋江却不这么认为,向宋清道:“兄弟可不要小看此人,能收拢那许多好汉,聚集三五千人马可不是等闲之辈!”
怕宋清领回不得自己的意思,宋江又道:“这梁山人马就在郓城附近,若是攻打城池,县令、县尉、主簿都要有牵连。若是有人出得意外,为兄又有些功劳,怕不就化吏为官了!”县令虽然他知道自己不够格,但是主簿却是可以谋划。县尉是武官,他却不太看上。
宋清听了,认真点点头,哥哥一心为官,造福百姓,施展抱负,他却是早就知晓。说道做官,这才想起哥哥是跟着钦差护送花石纲的,怎地就回来了。“对了!哥哥本事随从钦差,怎回得这般早?”
嫡亲兄弟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