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往前跑。
齐倾跌回了马车内,摔的七荤八素,马车正疯狂地往前跑,而随着车帘的晃动,隐约可见褚钰正坐在了车夫的位置上,紧勒缰绳,试图勒停马匹。
只是因为受伤的缘故,马匹始终不能被安抚。
马车继续被拖着往前,很快,便脱离了官道。
齐倾压下心里混乱的思绪,一边稳住身子,一边扯开了撤帘,对着正在驾驭马车的褚钰喝道:“褚钰,你在干什么?”
“你闭嘴!”褚钰喝道。
齐倾没打算顺他的意思,可是前方的路况却让让她不得不噤声,因为前方是一个悬崖。
褚钰的脸色也是极度的难看,额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即使他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可是,也是文人一个,根本没有能力控制一匹失了性的马!
“褚钰——”
“闭嘴!”褚钰松开了缰绳,转过身一把将眼前的女人给拉入怀中,电光火石之间,仿佛这才是最重要一般。
齐倾瞪大了眼睛,满目的不敢置信。
马匹失了性地冲出了断崖,没有给人一丝解决危机的机会。
……
周旭带着人追了过来,心里的担忧成了现实,的确出事了,不过不是他所想的那般罢了,可是,如今的情况却是更加的糟糕!
“快!让所有人都来!一定要找到公子!”
他疯了!
他一定是疯了!
为了一个女人,为了一个有夫之妇,他竟然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整个衙门的人都出动了,只是,究竟发生了什么,却没有几个人知道,周旭没有任何的考虑便决定这件事绝对不能传出去!
若是传出去了,褚家的名声,褚钰的将来便都毁了!
至于金氏丝绸坊,也同样出动了所有人的。
金安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而金熙满怀期待地赶来,面对的却是齐倾摔下了山崖,生死不明的消息。
……
丝州的河流大多都是温和的,当然,也有一些湍急的,比如说府台所在之处的怒河,便是其中之一,怒河之所以名为怒河,便是其河水湍急的仿若是河伯发怒一般。
这条河常年如此,秋冬更甚。
当然,也不是每个河段都如此。
一片荒地旁,齐倾吃力地将人从平缓下来的河水中拉了上岸,查看了一下他尚有气息,方才让体力不支地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气喘着气。
待气息平稳了,方才看向旁边仍在昏迷的男人,眼底透着极深的复杂,还有残余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