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告金熙一状,到时候必定会惊动湖州府台的,大人可还记得年初湖州的那个传闻?”
“金熙被绑了的传闻?”
“正是。”莫先生道,“此事牵出了湖州府台的一个妾室,虽然最终没影响到湖州府台,可却是大大丢了一回脸,若是我们给湖州府台一个好借口整治让他丢脸的人,小人相信他会很高兴的。”
黄城守勾了勾嘴角,“没错!”
“所以大人不必着急。”
黄城守点了头,心里的怒气终于消了。
……
齐倾还没赶到鲤城便接到了鲤城的消息了,包括金熙到了鲤城,包括他与沈三的会面。
自然,消息是禇钰先收到的,本来没打算给她的,可是最后还是给了,不知道是不想等她到了鲤城再知道便觉得自己在欺骗她还是只是单纯地想看看她有多紧张然后好再次死心。
若是后者,他的确是又一次死心了。
便是已经知道及时阻止了,可眼前的女人还是瞬间白了脸,眼底有着清晰的恐惧,这般的恐惧,若不是将人刻入了骨子里一般珍视,哪里会出现?
“明日便可到鲤城了。”
齐倾看向他,“你,不,应该是你小叔,他究竟想知道我什么秘密?”
“齐倾……”禇钰笑了,有着难以掩盖的苦涩,“为了金熙,你便愿意拿一切来交换吗?”
“我到底有什么秘密值得他如此重视?”齐倾继续问道。
禇钰低下了头,“严格来说他只是不安心罢了。”勾了勾嘴角,抬头,“他跟明昭在一起快二十年了,可至今为止,他也从未安心过,仍怕失去她。”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明昭待人从来都有一套方法。”禇钰看着她,“从她回京之后,从未为任何一个人反常过,便是她曾经的未婚夫,她也可以笑着给他赐婚,给他的孩子赐名,可以说,没有人可以完全地动摇她的冷静,包括我小叔。”
“我能吗?”
“她为你破了太多次的例了。”禇钰道,“别说是对明昭极为了解的小叔,便是我也有些不明白。”
齐倾笑了,“便是因为这样,你们明明有机会杀了沈三可还是没有做。”
禇钰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可与沈三有何关系?”齐倾继续道,“难不成沈三会知道我的秘密?还是想让沈三搅乱我的神智,让我漏出马脚?”
禇钰还是默认。
齐倾起身离开。
“你要去哪里?”
“雨停了。”齐倾没有转身,“我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