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金氏如今繁荣的齐倾,金氏一族尚且忘恩负义,将来谁还敢与金家结交,谁还敢相信金家的门风?!族长,各位族老,我今日要护的不仅仅是我金熙一个人的妻子,还有金氏一族的门风名誉!族人现在诋毁的不是一个你们看不顺眼的齐氏,而是整个金氏一族的名誉!金氏一族不是脱了商贾贱籍便能脱胎换骨的!从我们脱了贱籍至今,已经有十几年了,可是诸位族老扪心自问,究竟有多少人真的将我们看做良籍?又有多少人还记得我们金家还是乡男爵位之家!而这十几年来,我们又有多少进步?!
没有!十几年来从了那些想要讨好我们从我们身上攫取利益的人之外,没有人真正地将我们看做与他们平起平坐的良籍,而朝廷御赐的、金家付出了一半家业得到的爵位,则成了别人明里暗里嘲讽的笑话,所谓的爵位之家不过是他们眼中的暴发户罢了!我们仍旧是那下贱一族!
或许有人会说这一切都是齐倾造成的,谁让她多年来一直把持着商行不放手,谁让她一直占着主母的位置牝鸡司晨,可是各位族老,我们才是男人,才是该顶起金氏一族这片天的柱石!金家将来的兴旺绝无归咎到一个女子的手里!更何况,我们还对这位为我们付诸了一切心血的女子如此忘恩负义!”
话落,厅内一片死寂。
在坐的都是经历了大半生风云的人,便是心里有各自的打算便是对金熙这般态度不满,可也不是糊涂之人,至少,还没有随着人生迟暮而糊涂。
“三十岁之前,齐氏若是还不能生下嫡子,你便必须纳妾生子!”金成安打破沉默,“正如你所说的,金氏一族离真正地脱胎换骨还要走很长的一段路,若是连子嗣传承都无法保证,谈何脱胎换骨?谈何未来?”
金熙沉默地看着他,似乎在挣扎。
“五年的时间已经很充足了!”金成安继续道,“若是五年都不能生下嫡子,你难道不该承担起你该承担的责任吗?齐倾为金氏一族所作出的一切,金氏一族每一个人永远都不会忘记,她永远都是金家的主母,是你金熙的发妻,可是,再大的恩义也不能用子嗣断绝来报答!金氏一族要成为我们所期待的兴旺之家,成为真正扎根在这大齐之中的一方望族,绝对不能再在子嗣上出一丝的差错!金熙,这是你的责任,也是她的责任,更是我们最后的底线!”
“没错,若是连子嗣都无法保证,谈什么兴旺?”
“正是如此!”
“五年已经很充足了,若是齐氏还是不能生下儿子,那便是我们做其他的打算,也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