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盘龙乡待了七年,从乡长到书记,我是没有做出什么大的贡献,甚至连去盘龙乡的乡镇公路也没有修好!”
贺时年看了彭亮一眼,心道:你还算有自知之明。
“可是,贺秘,这条路没修好,也不是我一个人的责任。自从冯志宽当了常务副县长后,死死把控了交通局的资金流向,我向他申请几回了,他都以这样或那样的理由拖着,就是不给盘龙乡资金。”
“政府不给资金,我哪怕有修路的想法,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我是实在没辙呀。”
这事贺时年到还是第一次听说,便问道:“彭书记,据我所知,每条公路的修建都需要立项,可行性研究,确定图纸,核准方案,环评评估,土地征用,核实资金,然后招投标吧?”
“如果立项和可行性研究报告过了,勘测方案环评评估也过了,政府口没有理由不给资金?这不合理吧?”
彭亮哼了一声,道:“还不是冯志宽那个狗日的故意针对我,我以前得罪过他,他咬死不放,还公开说有他的地方没我,有我的地方没他。”
贺时年哦了一声,原来彭亮和冯志宽之间还有这样一层关系。
“贺秘,我是实在没辙了,交通局的老廖和我是党校同学,但也被冯志宽压制得死死的,根本没办法帮我。”
“现在的交通局呀,廖启红就是一个摆设,交通局的权力差不多都被他儿子冯安平给架空了。”
这时,乔一娜从房间走了出来,笑道:“彭书记,话可不能这么说吧?我在交通局工作,据我所知,我们交通局分工明确,从没有越位的情况。”
“廖局和冯局的关系也挺好,两人工作配合得当,从没发现两人有什么不对付的地方。”
彭亮闻言,才意识到刚才因为情急,说错了有些话,没考虑到乔一娜在交通局工作,现在还是办公室主任。
彭亮暗骂一句自己该死,又连忙道歉:“是是是,我口误,口误。”
贺时年沉眉思索,彭亮说的似乎是实情,只不过交通局的事,贺时年几乎不问乔一娜,知道的少。
“一娜,你去休息吧,我和彭书记再聊聊。”
乔一娜看了彭亮一眼,有些不悦,转身进入了房间。
“这件事为何之前不向县委报告?”
彭亮说:“我报告了呀,材料提交了几次,都被欧华盛给压住了。他和冯志宽是穿一条裤子的,自然不会给我开绿灯,我成了宁海官场的一个笑话,最没存在感的乡镇书记。”
贺时年不知道该说彭亮直言不讳,还是说他蠢,身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