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仁对于白家村委会的情况比贺时年熟悉,听了贺时年的话。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道:“白家村委会的情况比较特殊。”
贺时年却道:“再特殊,也不能凌驾于党纪国法之上,不能拿着老百姓的健康开玩笑,这个鸡场位于白家村上风口本就不合理,必须整体搬迁到下风口方向。”
这时车子停下,贺时年下车,恶臭愈发浓烈。
贺时年还好,童仁不小心深吸了一口。
面色一变,差点吐了出来。
“贺书记,要不我们就不要上去了。”
贺时年见童仁整张脸都变得有些扭曲了。
暗道童仁应该从小含着金钥匙出身,没怎么吃过苦,来青林镇完全就是镀金的。
这可不行。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不深入一线,就不能掌握第一手的信息,童镇长忍一忍吧!”
说完,贺时年当先朝着鸡场走去。
童仁脸色一抽,也是狠下心跟在了后面。
刚刚到厂房门口,一个戴着已经发黄发黑口罩的邋遢男子拦住了两人。
“你们是谁,这里是私人养鸡场,闲杂人等不可以入内。”
贺时年向里面看去,只见狭小的鸡棚里面关了数不清的鸡,地下全是如和稀泥般的粪便。
这些鸡的身上无疑不是被糊上了一层鸡屎,被鸡屎长期裹挟。
有些地方鸡毛都掉了,露出发红裹着鸡粪的皮肤。
看着这些鸡,贺时年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食欲,遑论吃这些鸡肉。
而这些鸡被杀后,不知运往了哪些地方,又被哪些人吃下去。
想到这些,贺时年的心里也没来由一阵泛呕,也有些忧民起来。
但还是强行压下说道:“你在这里工作一天多少钱?”
邋遢男人见贺时年西装革履,像干部也不像。
“每天一百五十块,包吃包住。”
贺时年打量此人一眼道:“在这个地方长期生活,你的身体不会出问题吗?”
“习惯就好,管那么多,只要老板给的钱多,让我陪这些鸡睡都行。”
贺时年有些无语。
“那么多粪便,怎么不处理一下,这一整片都散发着恶臭,这可不是好事。”
邋遢男人闻言露出了提防之心。
“你们是什么人,管那么多干嘛?反正老板让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只要有酒有烟还有小录像可以看,我管球那么多。”
贺时年闻言给对方递上一支烟,又问道:“这些鸡你们是自己屠宰还是专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