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时年看了一眼铭牌,竟然是茅台中的赖茅。
贺时年有些震惊。
这瓶酒按照现在的市场价已经超过了2w。
而这瓶酒显然应该是沙俊海珍藏的。
可今天为了请贺时年吃饭,竟然拿出了珍藏多年的茅台。
“今天就我们两个人,我们分了这瓶酒,每人一半,多了也没有。”
贺时年道:“这酒是沙县长珍藏多年的吧?就我们两个人喝,会不会可惜了?”
沙俊海摆摆手,道:“这是老岳父临终前送我的,我一直舍不得喝,留着。但即将离开宁海,离开这个我工作了十九年的地方。”
“酒反而成了累赘,我不打算带走了,我们两人喝了正好。”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贺时年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酒清香浓稠,酒花均匀细密,拉丝也极为顺滑。
两人各自喝了一杯,闲聊几句后,沙俊海终于说道:“时年同志,前段时间对不住了,我不是有意针对你的。”
贺时年叹了一口气。
看着沙俊海,这个曾经高傲的,可以和吴蕴秋扳手腕较量的男人。
此时却主动道歉。
将所有的高傲都放下了,此时的沙俊海仿佛一瞬间老了几岁。
也变成了寻常百姓,再也不是那个将头发梳得油亮,每天都是黑西服搭配白衬衫的县长。
“沙县长不用说了,我都知道,我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