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愈发期待帝释天这个千年老怪将怎么应对了。
“轮回者，我要收入囊中。这个世界，也只能有我来掌握。”
帝释天眼中毫无波澜，也直直看着段真。
他们周遭渐渐升起一股莫名的寒风，本来和睦的氛围，又再次凝重下来。
“大千世界，并非只有这一隅之地。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幻，你活了千年难道还不明白吗？”
而段真反而微微转身，背对着帝释天说了这么一番话。
这段话还是诸天之书告诉他的。
“真实…虚幻….”
帝释天闻言一怔，反复咀嚼着这段话的含义。
他手中隐而不发的一道强绝真气，也缓缓平复下来。
段真这番话，近乎直接点醒了他。
“你帮我做一事，将来若想见识不同的大千风景，我来渡你。”
段真继续背对着他，似乎毫不在意对方之前升起的杀意。
他就这么平静开口，却如同在阐述一种事实。
结我因果，将来渡你。
“好大的气魄…”
饶是帝释天活了近两千年，也是第一次见到段真这般气魄大到无边之人。
他自然也知道段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且比主神空间的轮回者更加神秘莫测。
可他没想到段真会答应他孤身来天门。
而且还在他即将图穷匕见时，说了这么一番话。
这等心意，这等气魄，竟让他升起了一丝敬佩之意。
他的生命如此漫长，对这个宛如一汪死水的世界早就厌倦了。
主神空间他是不可能去，但如果能自由前往其他世界，他定会极为欣喜。
“力所能及，赴汤蹈火。”
良久后，帝释天盯着段真的背影，极为肃然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