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过清河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用袖口将杯口擦了擦又放回到清河面前。
清河笑着拿起酒杯,给自己的杯子重新斟满,这才举起喝下:“师兄勿怪,毕竟想我死的人太多,包括师兄你!”
“你已被逐出师门多年,这声师兄着实不必。”清虚道长看着对面的清河。
清河大笑,放下酒杯:“这么多年,师兄还是不肯原谅我,你可知,我从未想过害你,在苗疆时我不过是想把你留在那里,不让你多管闲事,你为何就不能放下。”
他若那时想要杀他,他哪里有机会给他的好徒弟送信。
他倒好,眼睁睁的看着他中了陆玉庭那混蛋的毒,若不是他命大,哪里有命回来京城。
那个西域穷奇就是他送给陆玉庭的大礼。
“放下,如何放下?是我引你入师门,是我求师父放你一条生路,却害了师父,害了那么多人命,我如何放下!”
“师兄啊师兄,你修了这么多年的道,都是白修了,这世上不是你不去害人,人家就不去害你的,你活了一大把年纪怎么还如此幼稚,如此糊涂。”清河一双眼睛如鹰般锐利。
他虽也是一身灰白色道袍,可和清虚道长的仙风道骨不同,看起来十分阴邪。
“师父他老人家害你了吗?定国公世子又与你何怨,你挑拨南疆王作乱,害死了多少无辜的百姓和将士?”清河直视着清河的眼睛。
清河不屑的笑:“所以我才说你糊涂,你以为师父他会真的放过我?他不会,所以我才先下手,至于那个傅沛,谁让他多管闲事,坏了别人的事,这世上又有哪条规矩说他可以害人,人不可以害他?这世上强者便是道理,强者便是规矩……”
清河突然觉得舌头有些麻,说话不顺畅,手指也是僵硬的。
清河不可置信的指着清虚道长,拼力才说出几个字:“你,你……下毒!”
清虚道长摇头:“我最讨厌的便是下毒这种手段,怎么会下毒!”
“那这是什么?”
“我新寻得的一种草药,类似麻沸散吧,需用酒送服!”清虚道长不慌不忙道。
“你……”
若是毒,他还有办法接,可这种麻痹人身体的草药,无解。
清河按着桌子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腿也不会动了。
“别费功夫了,没用!”清虚道长表情淡淡,又给自己倒了杯酒,慢悠悠的饮下。
“你什么……什么时候……”清河舌头不听使唤,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我什么时候给你下的药是吗?”清虚道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