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在竭力掩藏内心的情绪起伏。
沈陶陶极少能听到他如此直白地说私事,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迫切地想要再多了解他一点,可理智却阻止了她继续问下去。
那是他的伤疤,既然还没有亲近到可以替他抚拭伤痛,那她起码不可以去揭开他血淋淋的旧患。
这样想着,沈陶陶偷偷摸摸地低头,确定了一下徐晨安右手的位置,眼一闭心一横,就去牵了他的手。
他的手有些凉,在闷热的天气里依然没有出汗,掌心干燥又有些粗糙,这样的触感让她忍不住脸红心跳。
细长的手指微微蜷缩向着手心,没有回握住她的意思,却也没有挣脱开。
沈陶陶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徐晨安的神色,见他确实不曾有不耐的神情,这才放下心来,执拗地撑开他的每一根手指,将自己的手指穿插进指缝里,再慢慢用力收拢,十指相扣。
这个牵手无关风月,只是单纯的宽慰,沈陶陶再清楚不过,想必徐晨安的心里也有数。
沈陶陶没再说话,心里却是涩涩的,一阵一阵地揪着疼。
徐医生这么光风霁月的一个人啊,平日里永远是以从容沉稳的态度示人,该是经受了怎样的打击,才会在她面前,三言两语就失了态。
沈陶陶不愿意去做任何猜想,也不敢想,更不敢问他。
“其实也挺好的呀,你没做成西医,才成为了中医,而且是很好很好的中医。”见徐晨安低头看过来,她俏皮地眨眨眼,说话时尾音稍稍上扬,“特别是,你遇见了世界最可爱的我啊!”
二十三岁的年纪,初入社会,又被家人保护得很好,她还是那个生活在象牙塔里的小姑娘,梳着最简单不过的马尾辫,依旧是青春气息逼人。
徐晨安看着她满是胶原蛋白的脸蛋,记忆好像一下子就回到了八年前。
那时的她还真是小啊,个头比现在还要矮一些,脸上还带着婴儿肥,也是以这样欢快的语气,拉着他在空无一人的楼梯间里说话。
“小哥哥,没关系呀,右手受伤了,你不是还有左手吗?”那是独属于少女的稚嫩音色,如今想来却言犹在耳,不曾有半点模糊。
我的小姑娘啊,一别八年,你安慰人的方式还是如此的直来直去,一如既往。
徐晨安抿唇,脸颊的酒窝若隐若现。
他稍稍用力捏了下沈陶陶的手掌,随后轻轻抽出手,彼此都有一个心照不宣的微笑。
谢谢你,我的小姑娘,虽然手法拙劣,但不得不承认,我还是被你安慰到了。
……
两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