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他没在夜店之类的地方混。
“不是什么大事,”孟天犹犹豫豫的,音量也很小,“就是我最近找了份工作。”
“那挺好的。”
“也不是什么很好的工作,我是被人介绍去的,在一个厂里。”
大概孟天觉得这件事让他很没有面子,但出于某种原因,他又不得不说。
孟西夷并不意外,他初来乍到,什么都不熟悉,也什么都没干过,高中还没毕业的未成年,想找个好工作肯定很难。
她一针见血地问:“你体会到现在的辛苦了?”
孟天支支吾吾地说:“这里一天要干很久的活,基本上都在站着。我刚干几天不熟悉,还被扣了工资。本来给我开的工资也不高,跟做的事相比,完全不符合。”
这下孟西夷听出来了,他这通电话的目的,是想跟她抱怨他现在很辛苦。
孟西夷没有多少可怜他的心思,他的路是他自己硬要走的。
“我也没办法,”孟西夷直白道:“你要是觉得很累,那就回去。”
“回下沙里就好吗?”
孟西夷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他的不愿意和不甘心。
有这种想法没错,错就错在他眼皮子太浅,没做好打算。
孟西夷说:“既然你不听别人的,那就不要抱怨,没什么用。”
“你当年不也是这样吗?不对,我忘了,你有人帮你。”
“如果你说的是我上学的事,那我可以告诉你,为什么别人帮我,那还不是因为爸不肯供我上学。”孟西夷一想起来,就感觉孟天十分可笑,“你呢,你也跟我一样吗?像我一样没人管,像我一样存在的意义是给家里挣钱吗?根本不是吧。”
孟天沉默了。
他还不算没有良心,至少知道孟西夷以前在家里,过得并不好。
所以孟西夷一说,他就没话讲了。
孟西夷也没心情跟他聊这些,看他没事,便说:“挂了吧,我要休息了。”
……
盛钰从孟西夷处回到酒店后,收到了赵长青的消息,说过段时间温听许和段真要订婚了。
他们家和温家认识很久,和段家也是认识的关系,这两家的事,盛钰家里自然知道。而赵长青看在盛钰跟温听许玩这么多年的份上,才跟他提起的。
盛钰却是刚从她这里得知,发自内心地问:“真的假的,办不成吧?”
八成是温母的意思,不是温听许的。
“看他母亲的意思很认真,说日子已经订好了。不过我们是无意间碰上的,她说过几天请柬弄好了送到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