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时,想办法制服他,夺取钥匙。”
“我等没有弟子令牌,难道只靠蛮力?”
“你们可想过,逃出去又如何?我等的弟子令牌还在白法师手中。凭着令牌与我们间的联系,他轻易便能推算我们的位置。”
“我没有弟子令牌。我的弟子令牌丢了!那我是不是可以逃?”
“原来失去弟子令牌,还有这等好处?!”
一时间你说你的,我说我的,场面渐渐混乱了起来。几个心怀戒备的年长弟子注意到这一幕,都感受到了不安。
龙开念这些话,往深了想,分明就是为了挑起玄冥观的内乱!
而且他已经成功了一步!这些弟子已经想要出逃了!如果再趁机施恩……
按捺不住的高叫已经传来,来自那个率先发声的胖弟子:
“怎么,龙开念,难道你是来救咱们出去的?”
糟了。他要趁机施恩了吗?
出乎意料地,牢房之外,龙开念的笑声嗤嗤传来:
“我作甚要救你们?你们又不是我关进来的。”
那语气,要多悠闲有多悠闲,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年轻弟子们嗡地炸锅了。在这样的杂乱低语中,胖弟子带着暴怒,尖声叫道:
“那你他娘的放什么屁!”
就是啊!不救人在这放什么屁?看热闹有意思吗?
就在这样带着怒火的混乱骂声中,一道瘦长如竹竿的身影,缓缓地从阴影深处走出,站到了牢房的铁栅栏外,站到了被牢房小窗透进的阳光照亮的区域。
他掸了掸自己的袍角——那件衣袍颇为精致华贵,竟然已经不是他清晨时穿的那身,干硬板结的弟子服。他的胸口似乎挂着什么吊饰,以至于衣物有所突起。
龙开念没骨头般地靠在了牢门上,脸上是毫不受骂声影响的笑容:
“因为——”他举高了手中的事物。在所有人下意识的屏息中,金属碰撞的哗啦声响那么清晰:
“我有牢门的钥匙啊。”
吸气声那么整齐。
龙开念满意地笑了:
“怎样?尔等可想出来?求我啊!”
在短暂的寂静后,牢房里猛地爆开了声音。
有怒骂的,有真的上前恳求的,嗡嗡一片谁也不能听清。然而龙开念不为所动,只是噙着愉悦的笑意,更换了一个更加舒适的倚靠姿势,一上一下地抛着那串钥匙。
这一刻。饶是那些心怀戒备的年长弟子,也不得不在心底骂了一句:这疯子是真的欠揍!
不能再让他这样闹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