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养得如今活泼可爱的性子。
二人说着话,绕了披香殿又过清凉台方是云深不知处。
回到宫中时天边的红霞已然藏到了黑压压的云彩后面,浣了手,宫人才端了锅子进来。
望着热汤滚滚的摆在桌上的锅,洛梨的眼里充满了新奇感,“这生的蔬菜和肉怎么吃?皇兄竟然让做出如此粗糙吃食的人放在你宫里,采蘩你去让尚膳重新传了来。”
采蘩愣了一会儿,而后忍不住掩嘴笑起来。
云卿正侧耳听着之绣回话,不曾洛梨会如此问,吩咐了之绣几句才同她道:“这个锅子就是要这样冷冷的天儿吃才有滋味,你看我。”
洛梨拿眼瞧着,采蘩把部分菜布到滚滚的锅里又斟了酒才退到一旁,“就自己煮然后大家在同一个锅里夹菜?那为什么不让御厨们煮好了呈上来,这样摆一桌子岂不麻烦?”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自个儿喜欢什么就煮什么,岂不畅快?”云卿笑着举着白玉酒杯,“这是醉花间酒,你尝尝。”
看着她丝毫不拘谨地一饮而尽,洛梨突然想起来什么,忙问:“皇兄不来一起用膳吗?”
云卿拿布菜的筷子夹了肉放在自己碗里,吃了一口才轻笑着:“想来尔雅宫的吃食比我这儿的精致些,管他作甚?这牛肉现在吃口感正好,再过会儿可就煮烂了。”
“嗯,看上去很不错的样子。”洛梨一面应了一面学着云卿涮起喜欢的食物。
火锅还是之前的原材料,牛肉也片得极薄,在一起吃的人也是不讨厌的,可云卿吃着少了些滋味。用完膳,准备了信阳长公主喜欢的点心才让之绣送洛梨回去。
“娘娘,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要不咱们去小花园那儿赏鱼去顺便消消食?”采蘩满脸笑意地掀了软烟罗帷裳走进来,正瞧着云卿面无表情地倚着玫瑰软枕发呆。
云卿没有答话,只是起身走到放绿绮琴的案前,纤细的手指拂过琴弦,“好久没有弹,琴音听着都生疏了。你们先退下,我自己待会儿。”
之绣和采蘩对视了一眼,默默退了下去。
长相思,在长安。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
“你听,娘娘想陛下了。”轻悠悠的吟唱和久违的琴声,采蘩瞥了一眼屋内,小声地凑在之绣耳边道。
之绣似懂非懂地点头,“那我去请陛下来?”
“不行,陛下如果想来自然不用去请,咱们去算什么。今儿到我值夜,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在这儿守着。”
采蘩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