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稳当当落在自己面前,那绣了西府海棠的大红色衣襟,好像甚是面熟,似乎在那里见过。
“春风桃李花开夜,秋雨梧桐叶落时。”纤纤擢素手,垂眸轻吟。
“西宫南内多秋草,落叶满阶红不扫。”三个黑影齐声和道,“属下非攻、非忽、非然见过主子。”
嗯,是她出鞘的剑回来。
云卿走到三人面前,弯腰抬手扶了三人起身。这一走近,她发现非攻的断指处已经变得光滑,虽然藏在护甲之下她还是可以很清晰地看出来;非忽的脸上、手掌、脖颈都是伤疤;非然的手背上有奇怪类似蛇一样的黑影,在她靠近时那黑影便急速地缠绕在了手腕上。
“这些年,辛苦你们了。如今,你们还愿意跟着我吗?”云卿的眸子顿时升起雾蒙蒙的水汽,眼角红红地,配上费力控制的哭腔,每个字都像有了灵魂一般触动着他们内心深处的柔软。
三人起身才得仔细端详面前的女子,从前那个小女孩如今通身高贵而冷艳的气质,美得让人挪不开眼,让人心醉。美目流盼间,见过世间最阴暗一面的三人齐刷刷地不同程度地红了脸,这样一双眼睛因为怜惜他们而落下眼泪,该是多大的罪过。
“属下等生是主子的人,死是主子的鬼,矢志不渝。”从命都是主子的,便是为她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云卿弯着唇,别过头看向窗外不想掉金豆子,随之长长呼吸了一下才道:“宫中尚有其他影卫在,昏迷太久可能会引起他们的注意。最迟后天辰时,佛音禅寺山顶,等我。”
说罢,云卿撕开那柄林溪南赠送的折扇,一黑一白的药丸便从扇骨中间掉出,她毫不犹豫地把白色的一粒递给了非然,“这是解药。”
看到黑白药丸,精通毒药的非然陡然瞳孔紧缩,一下全然明白了云卿要做什么。这是出自药王谷的瞒天过海药,白色求死黑色往生,服用白色十二个时辰内不吃解药便不会再醒过来。
“属下领命。”
书房的灯还在亮着,三个黑影却在短时间内就消失在夜里。为了掩人耳目,非然早已经将云深不知处范围内的所有人都下了药,一盏茶之后便会恢复意识,而这一晚正好换了陆返景代班。
云深不知处的守卫是单独的,陆返景原本是不会碰上的,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鬼使神差地往这边走,于是走着走着才惊觉云深不知处方圆内静得可怕,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殿外的羽林卫一个个倒在地上,他伸手探了探鼻息,还活着,想来是被下了迷药。
陆返景一面往里走一面纳闷,这是三个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