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不是想来就来,不想来就罢了?这院子里,是不是随意谁都可以打骂别的人?主子没有问话也可以随意答话吗?老奴实在是有些不清楚这傅家的规矩,方才在夫人那里,见着都是有规矩的,也不知道这院子是不是就不太一样了?”
那嬷嬷听了穆嬷嬷的话,脸都煞白了。这一番话,不仅说了自己的不是,连荷香的不是也给拉进去了。她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却是不敢再说话了。
英疏行了一礼,说道:“回三少奶奶。这院子既然是在傅家,自然规矩是一样的。每个人都当着自己的值,若是私自离开,自然是要罚的。平日里有什么好的不好的自然是主子打骂,奴婢们自然不敢在主子的面前顶嘴,更不敢不听主子的吩咐。”
临清看着英疏是个干净利落的,很对自己的脾气,也就对着穆嬷嬷微微颔了一下首,笑着道:“我也是才来,很多规矩不懂,只好按照旧例办事。现在你们三少爷不在,这院子里,我也只能勉力做些主。若是有什么不是的,还请大家多担待点。毕竟,这日子还长嘛。大家散了吧。”
在场的下人都答应了是,都自己悄悄地回去做自己的事了。那荷香的干娘,脸憋地通红地回去。
一个同为浆洗衣物的婆子含沙射影地说道:“也不知道是谁,不照照镜子就往前院去。平时主子叫不是跑地飞快吗,这拍马屁啊,拍到了马腿上啊。”
在场的人都哄堂大笑。那荷香的干娘气地一把手上的衣裳扔了下来,直接冲着那婆子吼了起来:“我呸,容婆子你也不知道吐口唾沫照照你自己的样子。就你这样,也就只敢缩着脖子在这里瞎吼瞎叫。你有本是就混到屋子里去伺候啊。在这里乱嚼舌头根子,怎么不怕你的舌头烂掉!”
那衣裳掉下来溅起的水顿时就泼到了那容婆子的身上,湿了一大片。容婆子立刻就跳了起来,拉起了衣袖子就开始抹眼泪:“如婆子借着有人撑腰就打人了。这日子过不下去咯。”
后院里的婆子都巴不得这如婆子倒霉。她成日里打着荷香的幌子到处地耍威风,谁知道三少奶奶一来就摔了个大跟头。大家心里都拍手称快的。
这些婆子的推波助澜,让那如婆子脸面上更加下不来,在那里骂骂咧咧的。
临清坐在东次间里,听到后院的一阵吵嚷,让人把英疏和另两位在屋子里服侍的人给请过来。
英疏她们来了以后,临清让双翠给她们搬了小杌子坐下,却不提那后院的吵嚷之事,笑着道:“你们三位都是在屋子里服侍的吧。我也不认识你们,你们自己说一下自己的名字当什么值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