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是有了心理准备,可是等进去亲眼看还是一落千丈。
逼仄的狭小单间,转个身子都不易,光秃秃的木板上面甚至还有一指多厚的灰尘污渍,这怕不是在仓库里随意搬出来的吧。
众人脸色难看,尤其是身份高的更是抖了下。
找到自己的号舍,拿起两块可以活动的木板进去,白天是桌凳,晚上拼在一起就是床,还没有发被褥。
沈若鸿庆幸自己身高米左右,不会直接一挺直腰背就撞到头顶上的考棚,虽然只差一指的厚度,可也是幸运。
不过这对面的就苦了啊。
约莫30多岁,轮廓分明,眼睛虽然不大却双眼皮明显,鼻梁挺直,皮肤粗糙黝黑,这一看就是地地道道的北方汉子,还是个农家出身的,只是坚毅的神色让他印象深刻。
看其微微前倾的架势,必然这身高得八尺(米)多。
只他不知,对面的曾凡同样观察着他,目色一暗又转瞬恢复如初。
看其面如冠玉,剑眉星目,周身的穿着和气度,这定是出自江南的学子,真是让人好生羡慕啊。
这些南方的学子自幼就在文学浓郁的熏陶下成长,书院多如繁星,不像他们那里去到镇上才仅有一个秀才开办私塾,自己在来的时候,整个村的亲戚们都流着泪来送自己。
想到这里,他又精力集中的细细检查着篮子,出身不重要,如今我不是靠着翻倍的努力也进来了。
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随着巡逻的‘当当’敲锣声后,他们都正襟危坐,考官们才一一出现,这就是负责监考这次的会试。
听着他们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搭配甚是默契。
其中穿着明紫色的主考官,脸颊和下巴圆的有些过分,身高估摸米甚至不如旁边身着浅紫色的官员高。
这个高官面相怪喜人,眉毛过于浓密,中间都没有留空,仿佛一条黑线连在了一起。
一个看着就好人的面善,一个看着严峻。
不过,沈若鸿也没有丝毫的担心,身正不怕影子斜。想必此刻,侥幸没被查出的作弊者正后背湿透吧。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每次检查完考试的时候都会从中再拖出去几个。
一炷香的时刻后,一位主考官和两位副考官就被簇拥着离去。
这连猜都不用猜,看口型,肯定会去贡院对面的仙瑶楼喝喝小酒,听听曲子。
说起这仙瑶楼可是和状元楼一样出名,虽为青/楼确是只招待权贵、高官、名士的装修精致的雅舍。
刚才排队的时候,可是灯火通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