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翩若惊鸿的好名,怎么也得是与之相配的字吧。
“飞鸟远在天边,向往自由,不沾俗世。确是与你本人极为相符。
可是咱们是要踏进官场,身不由己,这个字倒是。”
李传亮唯恐冒犯给其取字的长辈,所以也没有说出觉得不好的话。
“嘿嘿,实不相瞒。长明哥,这个字是我自己取得。”
“什么?”果然目瞪口呆的惊讶。
沈若鸿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那时候自己中二期,还真想了很久才觉得这个字最好。
不过,当时父亲和外祖父也没阻拦,现在想想才察觉到当时他们眼中的忧虑。
哎,从小到大的中二期也实在是让家里人习惯了吧。
他是如此想的,可是李传亮却能体会当时其亲近之人的感想。
这哪是没阻拦啊,想必是知道阻拦也没用吧。
越是交情深,越是能察觉到骨子里的莫名执拗。
这种执拗对飞弟来说,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既然如此,以后定要多看着点儿。
他们一直在偏殿等到晚上9点,这时掌灯写完的两个贡士才走过来。
沈若鸿当场惊喜的站立起身,李传亮看着平平无奇的两人打量一眼就收回。
“怎么了?飞鸟。”
一下午的时间都用来聊天,反倒是越聊越投机,还从来没觉得时辰过的这样快。
同吃过晚饭后甚至还一起去如厕,哪怕是亲兄弟都没有如此形影不离过。
在李传亮的心里,飞鸟的地位比兄长还要高许多。
“当初,我第一场的对面就是走在右后边的那个汉子。
长明哥,你先站在这,我过去一下。”
李传亮这才又细细看了两眼,融入人群中都挑不出来的黝黑,若不是这一身儒服,简直跟种地的平头老百姓没什么两样。
曾凡此时心力交瘁,虽然他这次发挥最好的一次,可是却是同进士的最后一名。
比起那些考一辈子都不中的学子来说,的确是该兴奋无比。
可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同进士,如夫人’的话,这是老百姓都知道的调侃话,也是官场上公认的。
同进士啊,他现在很迷茫、又痛苦。
走到其面前,沈若鸿这才发觉奇怪之处,比起第一面的深刻记忆,那时候炯炯有神的双眼里满是坚毅执着,现在却没有了那种感觉。
唯一的独特之感消失了。
“兄台,兄台。你怎了?”
曾凡被满满透着关心的陌生话语叫回神来,眼神一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