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痕迹。
程又年说:“整个房子都要重新装修,原本想在焕然一新的时候再带你来看,但是想了想,装修时大概还要昭导的指点,毕竟你的审美段位比较高。”
昭夕左右看看,低声问:“花了多少钱?”
程又年:“……”
他笑了,“你怎么也和罗正泽一样俗气了,动辄提钱?”
“其实真没有必要买的。”昭夕望着他,“程又年,你都说提钱俗气,提房子不也一样俗气?你是介意将来我们在一起,人家说你住我的房子吗?”
“不是。”
“那是为什么?”
程又年起初并未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和她一起参观了一圈房子,话题从墙壁要用墙纸还是墙漆,到阳台上要安封闭式落地窗还是开放式阳台。
午后,他们坐在阳台上望着天。
国贸附近总是高楼林立,无论何时都车水马龙,充满了城市现代化的气息。
可这里不同。
老式的居民区,颇具历史感的地科院附近。
这里没有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从窗口往外看,只有一片蔚蓝色的苍穹,晴光无限好。
楼下的孩子在欢快地玩耍,笑声不断。
鸟叫虫鸣,独属于春天的气息。
程又年最后才说:“昭夕,诗人歌颂爱情,世人都忙于生活。活在滚滚红尘里,我亦不能免俗,大概是这样,我才会坚持买下这个房子。”
“不是为了更有底气地和你在一起,而是希望别人能给伴侣的东西,至少我也能给你。”
“我当然没有家财万贯,给不了你多么优越丰厚的物质生活,但我想你也并不需要我给你那些。能满足你物质条件的大有人在,可是能让你笑,让你哭,这样和你坐在一起说到白头也不会彼此腻味的,大概不多。”
“很幸运,我是其中一个。”
昭夕心下一片柔软,像是被头顶的日光晒化一般。
她望着他,喃喃道:“不是其中一个。”
“那是什么?”
“是独一无二,世间仅此一个。”
两人慢慢靠近,慢慢靠近,某个瞬间,虚掩的大门外忽然传来两人说话的声音。
“你确定是这儿?”
“是啊,我按照导航过来的,昨天儿子给我发的就是这个地址,那个app还提供什么手机上看房的功能呢。”
“不告诉他就直接来,儿子会不会生气?”
“他有什么好生气的?我也是关心他……”
两人说着话,忽然发现门没关。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