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又没吃飞机餐,程又年带她去酒店附近的东北餐馆吃饭。
小馆子就在路边,油烟大,装潢极简。
三碟东北手工水饺,两碟进了程又年的肚子,还有一碟被饭前不断说“我就吃一点点,减肥”的人吃得精光。
昭夕欲哭无泪摸着圆滚滚的肚皮,“都怪你!”
程又年从善如流:“嗯,怪我。”
“你点太多,我怕浪费食物!”
……最好是。飞机餐浪费过那么多次,也从来没脸红过的人,这会儿大言不惭说自己爱惜粮食是种美德了。
而事实就是,东北饺子真的好好吃t-t。
长期被程又年监督三餐按时,即便吃得少也必须营养跟上,昭夕如今的饭量已比从前大上一圈。
不知不觉,就把一整盘饺子都消灭了。
接下来就是长夜漫漫,跟负罪感继续战斗。
天太冷,在外面散步,脸皮都快被吹皱。
两人只能慢慢沿着路边走,回到酒店便不再出门。
酒店楼下有家便利店,程又年进门买饮用水,昭夕下意识拎起几包薯片。
旁边忽然伸出一只手来,抽走最顶上的一包。
“这个味道不好吃。”
昭夕一愣,这才发现随手拿的一包是原味。
她嘀咕:“我没看味道,随便选的。”
程又年老神在在把原味薯片放回架子上,重新拿了她喜欢的蓝色包装,浓香红烩味。
侧头,两人对视片刻,忽然都笑了。
于是东北也好,不知名的陌生城市也好,初来乍到的不适就这样烟消云散。
她仿佛回到昔日在塔里木盆地时,身边有他,就天不怕地不怕。
快捷酒店并不豪华,但也窗明几净。
两人回到逼仄的房间里,程又年带了本书来,昭夕坐在床上看电视,一边看一边吐槽。
“xxx又整容了,我都快不认识她了。”
“xx的演技真像他每年生日对自己的祝福一样,永远十八。看来这辈子都毕不了业,没有进步空间了。”
“哇这种剧怎么还在播?太土了吧!”
于是程又年也没法再看书了。
他放下书,叹气,“你是故意的吗?”
昭夕眨眨眼,“哪有?”
“以前看电视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吵。”
明艳的脸慢慢臭了起来。
“你以前也没这么冷酷无情的,昭导千里迢迢来看你,你居然就只顾着埋头看书。”
程又年:“……”
昭夕拉长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