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推开后,郁丞看到他的床此刻乱糟糟的,甚至还有一个枕头被扔到了地毯上。
宛童摸了摸鼻梁,有些心虚地开口,“丞丞,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做恶梦了,才会这么激动,我待会儿让人给你重新换洗消毒”
郁丞视线掠过,深邃的眼底泛起一抹暖色,他手掌罩在她头顶上,轻声道,“没事,我的房间,你想要怎么样都可以。”
宛童脸颊红了红,怎么感觉他语气暧昧地好像不是在说他房间,而是在说他自己。
他一直有意无意给她一种讯号,只要她愿意,就可以对他为所欲为。
这对于所有女人来说,都是一种莫大的诱惑吧。
郁丞见她没有抵抗的意思,嘴角也扬起了一个浅浅的笑,“怎么不穿鞋子”
“没关系,你房间超级干净的。”宛童看了眼地板,天天擦洗消毒,都可以当盘子使了。
就算她有洁癖本能,但是也能接受光着脚丫子踩在上面。
不过想到郁丞那病症比她还要严重几个度,所以她有些难为情地跑回床边穿了鞋,才跑了出去。
回房后洗漱又换了一套衣服后,宛童又跑去了郁丞房间,准备叫人过来给他换床单和搞卫生。
没想到郁丞已经洗了澡,躺到了床上去。
他大概很累,双目紧闭着好像睡了过去。
他整个人侧躺着,高大的身躯微微蜷缩,刚才掉在地上的枕头被他抱在怀里。
被她弄得凌乱的被子也被他压在了身下。
宛童站在床边,没敢发出声音来,她伸手拉了一下他压着的被子给他盖上,又去窗前拉了一下窗帘,遮挡了外面投射进来的阳光。
一时间整个卧室都陷入了幽暗之中。
宛童没有停留,走了出去。
房门合上的瞬间,郁丞缓缓睁开了眼眸,黑色的瞳眸融于黑暗之中,只有一抹暗光如隐若现。
每一天,失而复得的喜悦笼罩着他,但是伴随喜悦而来的,又是巨大的恐慌,几乎要将他溺毙。
只有她的气息,能让他得到片刻的宁静。
晚饭的时候,宛童跟郁丞说起了孔静的事。
郁丞当时没有表现出异样来,只是让她别担心。
事实上宛童猜到可能是白宛心买通了孔静在查她,所以她也不着急,反正不管怎样,她这身体就是白宛童啊。
夜晚十一点,宛童抵抗着了身体的生物钟,依旧在顽强地刷着手机。
她在网上搜索了一下“白宛童”,想着能不能从网上得到一些消息,但是很可惜,十年前网络似乎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