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冰冷的语气说话。
所以林翠愣住了,呆呆站在原地,好半晌,她跌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然后捂着脸低泣。
晏清路连外套都没穿,走到路上时,寒风往单薄的毛衣里钻,像一把把刀子割在身上,很快就让他失去了痛的知觉。
“嘎嘎嘎”鸭子的叫声,让晏清路的脚步停了下来。
他停下脚步,僵硬地转过身。
宛童正朝着他小跑过来,大黄在她身侧,愉快地和她赛跑,身后还跟着一群嘎嘎叫着的鸭子。
“晏清路。”
宛童才在他面前站定,就被他一把拉进了怀里。
“你穿得太少了。”宛童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块冰抱着,说话都打了颤。
事实上,她自己在附近转了一个多小时,也已经冷得耳朵都要掉了。
晏清路贴着她冰冷的耳朵,用脸颊去给她暖了暖,低声问,“在这里多久了”
宛童有些脸红,吞吞吐吐说了句,“就就一会儿我路过的。”
晏清路无声扬了扬唇,也不戳穿她。
因为你相隔得近,宛童闻到了他身上一股药水的味道,她连忙将他推开,“你是不是受伤了”
这么一看,他下巴往上的地方又一道五公分长的红色印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抽出来的,撸起的袖子,也露出了他手臂上好几道渗血的痕迹
宛童看得触目惊心,眼眶瞬间就红了,死死握着他没有温度的手,“晏清路,你跟我回家,我家有药。”
晏清路呆呆看了她几秒中,指腹轻颤,摸了一下她湿润的眼角,随后咧开嘴角笑了笑。
晏清路最终也没跟宛童回家,而是去了陈厚家。
陈厚父母早年就双亡了,只剩下一个七十多岁的奶奶,她对晏清路没有什么偏见,有时候也会逮着帮他们处理一下伤。
晏清路带着宛童进门时,陈厚正给陈奶奶按摩,终于将她给哄开心了。
毕竟除夕没能赶回来,让她操了不少心。
陈奶奶见晏清路带着伤来,急急忙忙拿出了“祖传秘方”万花油。
宛童见了她那些药,总觉得有些不靠谱,但是她见晏清路和陈厚都没说什么,于是也没开声。
陈奶奶好几次瞥向宛童,终于忍不住说话了,“你是严家小四吧”
宛童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奶奶,我是。”
村里好多人都是叫她严小四。
大塘村人口众多,两家又离得远,她其实并没有见过陈奶奶。
陈奶奶沉重地“嗯”了一声,忽然瞪了眼陈厚,又在晏清路肩上轻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