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人一般生活。
他们之间再不可能有未来。
他不愿拖累她,也不愿让她目睹他如今的不堪。
他能做的,只是在这二十年间不停地夺舍,以不同的面貌来见她。
她把他们的房子改装成了客栈,取名回风。小栈屋檐下始终挂着他当年做的竹风铃,那条月光石手链她亦从不离身。
她一直在等他。
可又能如何呢?
他只愿他心爱的姑娘永远这般温润时光,静好岁月,不愿她眉梢眼角为他这残破之躯染上忧愁。
命运就是要如此捉弄他们,纵然不肯相离,奈何身不由己。
那,就这样吧。
就这样不人不鬼地苟延残喘,活到撑不下去的那一天。
灰白的天地间回荡着一声叹息,似无奈,似悲伤,似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