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很爱我,可我看到的却是她在父亲的墓前一剑刺穿自己的心口,没有丝毫留恋地离我而去……”
“辰儿……”阿浔看着她的项链,眸光复杂。
从小到大,她一旦情绪激动,就会攥紧胸前的黑色十字,好似在从那条冰冷的项链上汲取从不曾得到过的温柔安抚。
“……离开这里吧。”半晌,他伸出手揽住她的肩,桃花眼中盈满无可奈何的悲伤,“这是一片被诅咒的土地,所有的悲哀和不幸都是从这里开始的。我在这里失去的够多了,我不希望你和这里再有过多牵扯。辰儿,你要记住,如今的局面,不是任何人的错。当选择来临时,我们都做了自己的选择。只是谁都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她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可她还未解惑,不能就这么走了。
她挣开他的手:“我累了,你也早点休息。”
她从后院绕到前厅,却撞见了在前院乘凉的殷翊。
“您不是去休息了吗?”
她坐在石凳上,神色疲累。
“想着傍晚输给阿浔的那盘棋,又清醒了。”殷翊看了一眼她的脸色,“怎么,又吵架了?看你一晚上脸色都不大对。”
她勉强扯了扯嘴角,没说什么。
“你这小丫头啊……”殷翊轻咳两声,“你舅舅也不过是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连亲都没结,很多事情自己都没弄明白,还要管教一个这么有主意的你,也是不容易啊。你说你一声不吭地离家两年,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一时激动说你两句,也别太放在心上。”
她轻轻“嗯”了一声。
没反驳他的“两年”,尽管他们实际分开了二十年。
当时间在身上凝固时,二十年却也不过如此。
从她记事以来,她就一直和舅舅生活在一起。
在她年岁懵懂,尚未知晓世间善恶时,舅舅说,要把她娇养成最无忧的花朵。可他终究是个男子,心思不如女子细腻,养着养着,她的成长与他的希望完全背道而驰。
她时常听舅舅恨铁不成钢地叹息,为何她一点儿也不像她母亲,却十成十地继承了父亲的叛逆和不羁。
如果不是十七岁的意外,她应当会去外面的世界闯荡一两年,玩够了,闯累了,就照舅舅所希望的那样嫁人生子,安度一生……
“牧凡呢?”她笑了笑,试图转移话题,“牧凡有让您烦心的时候吗?”
“牧凡啊……”殷翊无奈地笑笑,“牧凡从小就懂事,从来不用我操心。可……”
“怎么?”
“少年人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