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牧凡呢?这和牧凡又有什么关系?”她追问。
“牧凡……那位小兄弟的长相,和当年的颉几乎一模一样。幽见到他,如何能不恨,如何能不疯呢?”
她眉心一跳,突然想到了当年水下的少年。
这世上,会有如此多的巧合吗?
不对。
她清楚地记得昨夜幽对着虚空大喊的话。
他并没有把牧凡错认为颉。
他要杀的人的确就叫牧凡。
他提到了巫术。
可是舅舅说过,依照自然平和的法则,幽族与巫师这两个身份是不可能共存的。
他还把牧凡当成了某人的儿子。
结合寒若说的话,某人是谁已经呼之欲出。
可是如果颉和凌有一个儿子,寒若又为何要刻意隐瞒呢?
幽族的部落里,又如何能孕育出一个巫师?
阿浔长叹一声:“无论如何,一时半会儿是走不了了。”他说着瞪了安辰一眼,“你们回来的时候,你看似浑身是血,实则毫发无伤,牧凡却是重伤在身,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是护你所致。现在好了,‘恩人’伤重卧床,我要是带着你一走了之,殷老夫子怕是会拿拐杖敲碎我的脑袋!”
—
寒若离开凡因学堂,一路缓慢踱步至栖息的客栈。
上楼进房之后,一袭黑袍的女人立刻从桌边起身,俯首作揖。
“首领。”
“嗯。”他越过她径直落座,“有何消息?”
洛以然直起身,依旧垂首:“三天前,封颜突然在椋川现身。之后再也没能发现她的踪迹。但是我们的巫师探查过,她必然还留在这一片区域。”
“再有消息,立刻通知我。这些天我会留在椋川。”
“是。”洛以然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
寒若看了她一眼:“还有事?”
“那个叫纪安辰的人……”
然而她还未说完便被打断,寒若语气有些冷然:
“她的事你无需插手。”
“可……她也要找封颜。”
寒若凝眉:“为何?”
“依她所言,弑母之仇。”
他若有所思地倒了杯茶,随即言道:“这件事你无需再管,留意封颜的消息即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