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大气粗的。”牧凡嗓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尽管天气已经入秋,这戈壁之上依旧酷热难耐。
安辰原本拿着把折扇扇凉,看着车窗外的黄沙出神,听到这话扭过头来笑了笑:“嗯,我很有钱的,足够包养你几辈子了。”
后座的陈以哲没忍住轻咳了一声,悄咪咪压下了嘴角的弧度。
一抬眼对上后视镜里牧凡警告的眼神,他立刻正襟危坐,倚在车窗边,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你看起来可不像是能自己经商致富的人。”
“但是可以啃老啊。”她收起折扇,抬手摩挲着胸前的白骨十字,眼底情绪莫名,“可以这么理解,我继承了巨额的遗产,而且是两份。”
舅舅是个经商的奇才。
准确来说,她觉得只要他想,他什么都可以做得很好。
即便是那时住在乐安城郊的小院落里,她的吃穿用度说不上最好,也绝不差。
后来她流浪各处寻人,舅舅更是不断累积财富,唯恐她在外头过得不好。
那时候,她只要拿着舅舅的印信,就可以随时随地在各大钱庄取银两,舅舅也能知道她的行迹。
时代不停发展,钱庄成了如今的银行,印信也变成了银行卡。
现在孤身一人的流浪也已经快五百年了啊。
“对不起。”牧凡透过后视镜看着她,嗓音依旧淡淡的,眼神却藏不住关切。
她抬头迎着他的目光,浅浅笑了笑。
他有什么可对不起的。
明明,都是她的错啊……
另一边,许念看着前头的车辆,靠着车窗不住唉声叹气。
“怎么,还在可惜没能和富婆同乘一辆车呢?”
非岈不阴不阳地看了她一眼。
许念暗暗翻了个白眼,不理会他。
“比起想怎么抱富婆大腿,不如想想眼前的任务吧。”后座的林渊眉间满是忧色,“据幸存者所描述的画面,昨晚杀人的显然是一群幽族人。这些年虽然常有幽族人肆意妄为,但绝大多数还是会隐匿锋芒,相安无事地生活。而昨晚那么大规模的屠杀,怎么可能只有十几个人?”
“你怕了?”许念打了个哈欠,没放在心上。
“他怕的不是直面那群刽子手,而是这场屠杀背后更大的阴谋。”非岈微微蹙眉,“如果西北的祸乱只是开始怎么办?如果昨晚的血案不是一群疯子的一时兴起,而是有预谋的组织行动怎么办?”
如果幽族决心站在人类的对立面,届时,那些弱小的生命又该怎么办?
“嘀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