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想回京的县丞?”
“才人注意言词,九公主金枝玉叶,岂容随意置喙!”语毕,湘竹再不搭理张才人,转眼到了闻春斋前。
四平开了门,请一行人入内,李无眠因眼睛红肿,拿了把团扇挡在脸前,令奴婢们接过物品,方才示意燕字近前传话。
“九公主问不知贤妃娘娘因何赏赐?”
“回公主,不是赏赐,是贺礼”
“什么事可庆贺?”
不待湘竹开口,适才被赶出去心中不忿的张才人上前插话:“九公主闯下大祸,陛下慈父心肠,给公主择了门亲事。”
李无眠大惊,鱼书收拾了素衣出来,她正准备换上去请罪,怎么就赐婚了,她原以为得在庵中几年才能平息此事,不想这么快有了转机。
顾不得与张才人置气,李无眠将手中团扇递给鱼书,比划道:阿爹没有生我的气?许的是谁?
张才人与李无眠相处的久,看得懂手语,不待燕字转达:“不论许的是谁,都是九公主的福气,如今……都是陛下恩典。”她本想说残花败柳之身,忌惮湘竹之前说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
湘竹对着李无眠躬身行了一礼:“九公主大喜,未来驸马是谢家郎君,谢池。”
辅国大将军府在兴宁坊,马车进了外门,守在阍室的管家王孟就跑了出来。
谢池见他汗流浃背,嗫喏的模样,并未张口询问,环视一圈,瞧见两辆谢家的马车停在不远处,便明白了。
“三叔和四叔来了?”谢池往正门走去。
“三老爷和四老爷,午时刚过就来了,一直在正堂等着呢,之前几次没见到将军,二位老爷说今日见不到,就要在府中住下。”王管家跟在身后汇报。
谢池轻笑一声,他们来得正是时候,怎么能不见呢。
谢家三老爷谢沧归,也是谢沧秋和谢沧画的弟弟,四老爷与他们同父异母,平日跟着老三做事。
瞅见谢池露面,谢沧归起身,怒气冲冲道:“谢将军好大的官威!自家亲叔叔想见侄儿一面都不容易!”
谢池对二位叔叔行了一礼,遂坐在了堂上正中的座榻上,谢沧归见谢池完全不把他放在眼中,长辈还未落座,晚辈先坐下了,正欲再开口,就瞧见几个奴才躬身进来,侍候谢池净手。
四老爷自觉这架子摆的不是时候,悄悄拽了拽谢沧归的袖子,示意莫要生气,他坐下说话。
少顷,婢女们端上新茶,谢池才开口道:“侄儿回京后,忙于军务,圣人赐宴已毕,今儿方才得空,两位叔叔受累了。”
四老爷忙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