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两人每晚相顾而食同枕而眠,聊的都是一些与心事全然无关的鸡零狗碎。例如楼下邻居养狗了,是一只正在换毛期的约克夏;小区里有小孩儿搞恶作剧,偷摸着拿油性笔改了快递柜门上的编号,物业的工作人员一边贴新编号一边骂他们的家长不会管教孩子;午后总有那么几个老头儿要去中庭花园下象棋,指点江山的语气宛如两小儿辩日。
肖照山听着听着,逐渐意识到了自己的疏忽之处。
肖池甯目前无学可上,右手还缠着石膏绷带,亦无法准备申报国外学校的作品集。在他出门上班、去康复中心医治神经的时候,除了新请的保姆勉强可以说上几句话,肖池甯没有能够倾诉和一起消磨时间的人,他每天看到的不过是囿于小区内的重复上演的家长里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