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让我回去继承家业都行了。”
“美得你。”莯茶推开他,又好气又好笑,“你个流氓。”
“专属你一个人的流氓。”颜笙顺势退回旁边,继续当君子,“快要中秋了,茶老师能让我的月圆吗?”
莯茶记起他那句“没有你在身边月都不是圆的”的荤话,耳尖微烫,拿起剧本掩饰,无奈地别过头:“你在国外就学到了一腔花言巧语?”
“这是甜言蜜语,七分真,三分掺了点私心。”
颜笙拿开剧本,注视着她:“专门用来虏获心口不一的小家伙。”
莯茶一时失语,和颜笙对视几秒,握起剧本的另一端,道:“先看剧本。”
颜笙看着她不语。
像个充满耐心的住客,站在屋门外,温柔地敲着门,等待她主动走出来。
莯茶被盯得无奈,气馁地放开剧本,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腕。
颜笙扔开对于两人来说完全是借口的剧本:“岁岁,你在想什么,可以和我说说吗?”
莯茶沉默片刻,眼尾的睫毛似乎濡湿了,纤长低垂:“小颜,我有点害怕。”
被猥亵后的阴影不止亲吻,直到上次感觉到颜笙的情动,她才发现自己对更深一层的亲密也有恐惧。
还有徐临。
徐临给了她一个家,谆谆教导她,希望她能像个寻常的女人,到时间了嫁夫生子,光荣隐退。
她要怎么向徐临开口,她好像喜欢上了一个对家。
徐临会有什么反应?
会很失望,会很愤怒吗?
从小到大对他千依百顺,纵容溺爱的、父母一般的徐临,要是不要她了,她怎么办?
莯茶甚至连揣测的勇气都没有,母亲给她的爱是错误的,莯筠更是几乎没有履行过父亲的职责,圈中对她好的前辈,再怎么亲密也止于朋友。
说到底她的家人,只有徐临和莯玫。
可是要她决绝地立刻放弃颜笙,她也放不开。
“……小颜。”莯茶觉得有点痛苦,“再等等我好不好?”
颜笙看得出她眼中的挣扎,刚要点头,心头忽然一寒。
他敏锐地发觉,莯茶似乎在衡量着什么。
如果他比不过她心里的那份重量,这个无情的小东西,就不要他了。
他蹙了蹙眉,垂眸沉思片刻,手一下一下安抚着莯茶的后背,才温和地回应:“好。但是岁岁,你也要相信我。”
莯茶将头埋在颜笙怀里,既贪图这点温暖,又恐惧这份亲昵。
她闭上眼,在心里骂了自己几声,憎恶自己的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