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也没有等来母亲和她的糖葫芦,只有回家后暴怒的父亲和他的殴打。
母亲抛弃了她,离去了这个深渊。
而她再也没有在小摊前等待过。
因为不会来。
永远不会来。
车辆到达星苑湾,温沂熄火,迟暮之拿着手心的竹签下车,往家里走。
温沂进屋瞧见她手里的糖葫芦,挑了下眉,“之之不吃”
“吃不完。”迟暮之走进厨房,随手放在料理台上。
“嗯”温沂瞧见她这动作,疑惑问,“之之就这样放这儿”
迟暮之奇怪问:“不然”
温沂语调稍抬,“不应该珍藏起来”
“”迟暮之奇怪的看他,“有这必要”
温沂被她逗笑,慢悠悠开口:“不吃就这样放着,那我可难过了。”
迟暮之:“你不是不吃”
“那我吃的话。”温沂单手撑在料理台旁,语调微懒,“之之喂我吗”
迟暮之已经习惯这人的不正经,随意嗯了一声,拿起一串递来包装,递到他唇边。
温沂看着她的动作,含着笑,微微低头,就着她的手,张嘴咬下一颗。
迟暮之收回手,怕他觉得腻,转身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又想起自己的药还没吃,单手也接了杯给自己。
她转身走到客厅内,拿起随身携带的包,找出简便药盒,将药丸倒在掌心里。
准备回到厨房时,忽而一只修长的手端着水杯,递在她的面前。
迟暮之顿了下,接过道了声谢,吞下药丸就着温水咽下。
温沂替她拿过水杯,“这是隔几天吃”
迟暮之面色平静,“一周三次,不定。”
温迟两家联姻,并没有欺瞒她的躁郁症,很简单的说明了她的问题。
当时迟暮之以为温沂不会同意,毕竟就算是联姻对象,应该也不想娶个随时可能都会发病的精神患者。
她没抱有希望,但出乎意料的,他答应了。
最近的同居相处里,迟暮之没有瞒着他吃药,也没有和他说明什么,但他应该知道。
温沂应了一声,看了她几秒,语气漫不经心忽而问。
“苦吗”
问题突然,迟暮之一顿,眼睑颤了颤,“苦什么”
“之之觉得哪儿苦”温沂习惯性的俯身凝望她,温和问:“药,还是别的”
迟暮之闻言抿了下嘴,淡淡道:“有点。”
都有点。
温沂看着她,轻声呢喃,“有点苦啊,那”
他抬起手,蹭了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