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围观路人都措手不及的时候,她抡起那个足有几十个铆钉的长方形小包,“哐”一声,狠狠摔在拖着许耀的中年男人脸上。
夜色深沉。
骆峥行驶在市三环的路上。
据老杜那边的调查,他把许耀最近的行动范围缩短在这个区,区虽不大,但在这里找个小姑娘,犹如海底捞针。
无奈之下,骆峥只好调了个同事和他一起找,一人一区,每半小时联系一次。
然而随着寻找时间的增长,许耀的影子依旧是半点儿摸不着,偏偏江丹那边还一直给他打电话询问情况。
心头的火气像被淋了油般越来越旺盛。
骆峥自认脾气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却莫名在今晚,把骨子里的暴躁因子全部激活,甚至,在一个等灯的间隙,鬼使神差地想到梁满月。
十几年前,也是这样一个晚上,他骑着自行车,急疯了似的,满大街找她,那时的紧迫感他到现在还记得一清二楚。
结果现在,许耀也跟她似的,玩儿什么狗屁离家出走。
舌尖抵了下右腮,漆沉凌厉的双眸在在夜色中明明灭灭。
骆峥正盘算着找到那个小兔崽子后怎么收拾她,手机就在这时响了。
是同事刘松的电话。
骆峥抬手按下接听。
下一秒,对方的声音在车内荡开。
在听到许耀和梁满月这两个名字时,男人脸色先是闪过一丝不虞,跟着遽然阴沉。
嗓音不自觉压低,骆峥眼角眉梢都燃着火气,“走什么走,等我到了再说。”
……
这边。
桥北区派出所。
值班民警拦住做完笔录要走的梁满月,“美女,不是我们不放人,是上头发话了,不让你走。”
“上头?”梁满月脚步停下,“什么上头?”
“这个,”值班民警面色尴尬,“我也不清楚,总之那边的意思就是不让你走。”
梁满月气笑了。
她又不是犯人,凭什么不让走。
这时候,玩手机的许耀抬起头,轻蔑地瞥了梁满月一眼,“还能是谁,当然是我骆峥哥。”
“……”
梁满月把视线移到她身上,“你给他打电话了?”
“警察叔叔打的,又不是我,”许耀嚼着口香糖,仰着被两巴掌抽肿了的脸,“好歹你救了我,他当然要代我妈谢你。”
话虽这么说。
但感谢的意味是一丁点儿都没有。
梁满月冷笑一声。
朝前走了两步,在许耀斜对面的长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