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重用督监院,但督监院委实已腐朽不堪,乌烟瘴气,而下官就是大人您的马前卒!待大人您一到,便立刻扫除督监院的魑魅魍魉,让旧日换新天!”
陆沉总觉得顾岫泽的话貌似还没有说完,手指轻轻叩着桌面,若有所思道:“还有呢?”
“大人明鉴。”顾岫泽拱手敬佩,说道:“督监院曾经也是如日中天,但却被以内阁首辅杨文昭为首的儒家朝臣联手推下深渊,而如今,奄奄一息的督监院突然要死灰复燃,而且还将我这等曾痛骂儒家的小吏派来直接做到署尊之位,这其中的联系,是否透露着一个讯号?”
陆沉不由对顾岫泽刮目相看,这狂生果然有些本事,竟然能想到这一点!
不过,想来是被贬到冷灶衙门做七品小吏的这些年,当真磨平了这顾岫泽一些棱角,曾经胆敢挥毫泼墨酣畅淋漓痛骂儒家专政的狂生,而今也学会欲言又止了。
“什么讯号?”
陆沉依旧耐着性子问道。
顾岫泽一时默然,似乎有所顾忌。
陆沉看出了他的顾虑,笑道:“本官可不是儒家门人,对本官说话,你尽管畅所欲言,此间谈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会泄露。”
顾岫泽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直言道:“不满儒家的讯号!”
陆沉暗暗点头,这顾岫泽到底还是那个狂生,连这等事都敢妄议!
毕竟不管文帝对儒家态度究竟为何,但终究是没有撕破脸皮。
他这番言论倘若传出去,那就是离间皇帝与儒家间的“和睦”关系。
即便文帝不将他如何,他怕是也休想过去儒家那关。
不过这顾岫泽既然坦率直言,陆沉也不是胆小怕事之人,当即给与肯定,以安其心,“你的猜想,与本官不谋而合。”
顾岫泽拱手道:“所以重振督监院,下官愿殚精竭虑,不遗余力,效犬马之劳!”
陆沉道:“若非儒家打压,你恐怕早就能做到这个位置,所以,你想趁这个机会,报一箭之仇?”
顾岫泽面色顿时一变,愠怒道:“陆大人如此说,未免也太看轻顾某了。”
陆沉一愣,人非圣贤,有仇必报,理所应当,这顾岫泽对重振督监院如此热衷,难道竟不是想报受儒家打压之仇?
正疑惑间,只听顾岫泽冷冷说道:“下官确实对儒家有颇多不满,但却不是因其打压我,而是因其打压所有非儒家门下的有才之人!”
陆沉恍然,没想到这狂生格局还真是不一般。
顾岫泽停顿片刻,说道:“儒家专政跋扈,只提拔儒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