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道:“这点事还要请钱公公回来,恐怕公公会不悦。”
江沖一瞪眼,骂道:“你他娘的还真是做狗做傻了,主子让你咬人,结果人没咬到,反而被人追究责任,这时候不该主子出面?难道你想一力承担?那好!老子就将你交出去,说是你自作主张,对这倭贼施刑,看你有几颗脑袋够承受陛下的怒火!”
那属下骇然,忙道:“属下这就去!”
江沖怒火难抑,又骂骂咧咧两句,许久后,忽然叹息一声,冷笑道:“做狗也是要有底线的,忠心耿耿?哼!”
钱谨正在返回皇宫的路上,便被江沖派去的署差给拦了回来。
没想到这点小事江沖都能办砸,钱谨不由怒火冲天,一进门便气急败坏道:“你可真是废物,居然会被陆沉那个小王八羔子抓住把柄,现在该如何收场。”
江沖拱手道:“正不知如何收场,才请祖宗拿个对策。”
“对策?哪有什么对策?”钱谨愤愤道:“那小子一肚子坏水,抓住把柄,没准会借此做出什么文章来,你赶紧将那倭贼治好,送到督监院去,绝不可让那个小兔崽子借题发挥!”
江沖唯唯诺诺道:“是。”
钱谨咬牙道:“这狗娘养的真是越来越让咱家想要将他挫骨扬灰了!”
江沖道:“小的也想替祖宗排忧解难,奈何那陆沉身手委实非同小可,埋伏暗杀根本行不通,况且他如今已为督监院院长,陛下面前的红人,再行刺杀之事,若是惊动了陛下,只怕不妥。”
钱谨给了江沖一个白眼,哼道:“你们这群废物,能办成什么事儿!不过有一点,你说的不错,刺杀无用,还得是在朝堂上扳倒他!他陆沉敢掺和陛下与儒家斗法,就不怕抓不到他的把柄。”
……
给陆沉使的绊子,到底是砸到了自己的脚跟,镇抚司好不容易快将花月间给鞭笞至死,结果还得倾尽全力抢救。
可惜寻常郎中,面对濒死的花月间,根本束手无策,镇抚司甚至将宫中御医都请来了,却也长叹无力回天,最后还是送到回春堂,经天下第一神医章袁之妙手,才救回花月间一条性命。
可花月间虽然性命无碍,但若就这般送到督监院去,江沖只恐陆沉依旧不会要,无奈只能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买来各种名贵药材滋补,使花月间伤势好转,最起码脸色不再那般惨白无血色,才敢命人将花月间押解到督监院去。
这日陆沉正在与顾岫泽商量该率先对谁下手,履行督监院使命,以表不负文帝重托,却听外面鹰卫进门来报道:“院长,镇抚司送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