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愈发融洽,陆沉心情渐渐也愈发的沉重,照此下去,恐怕早晚得迷失在叶芷柔的脂粉阵中。
虽然先前对叶芷柔亦是百般看不上,但随着接触愈发频繁,乃至于互相了解,陆沉不得不承认,这小妞委实迷人,只要是男子,恐怕很难会不喜欢这种女人。
其实芥蒂就像是一层窗户纸,一捅就破。
一旦这层窗户纸被捅破,隔在两边的男女就能看清对方的真实模样,以往被一叶障目,对其毫无感觉,甚至厌恶,可当真正了解对方,陆沉才猛然发现,原来这小妞,竟从来不是自己所了解的那位国公府千金。
其实何止是叶芷柔不认识自己,自己又何曾认识过她呢?
在陆沉的固有印象中,叶芷柔拘谨,刚毅,冷漠,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菩萨。
可随着接触渐深,陆沉才发现她并非如此。
但陆沉还是有些排斥,原因无它——
万一谈出感情咋办?
这小妞不绷着装菩萨,还是挺讨人喜欢的。
如果真的和她做出什么苟且之事,岂不是有负于鸢鸢?
怀着复杂的心情,陆沉再次走进叶芷柔的闺阁。
今日的叶芷柔,显然是经过细心打扮过的,衣着雍容,贵气却不逼人,倾国倾城的面容上略施粉黛,便似已能令天下所有女子黯然失色。
陆沉不禁瞧得一阵心神摇曳,片刻后反应过来,与平时一样,颇为自然的坐在椅子上,见叶芷柔手里握着一卷书,奇道:“在看什么?”
“《焕章诗集》。”叶芷柔微微一笑,说道:“当初你突然一夜成名,家喻户晓,甚而被文坛公认,乃谪尘诗仙,而我却因对你误会颇深,只道如你这般人,又能作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诗词来,故而一直没有拜读。”
“直到最近,我心血来潮,命人买来了一本你的诗集,这才知道……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了,诗仙之名,果非谬赞,怪不得陛下削你爵位没多久,转眼便又赐你府邸牌匾,如果是我的话,也会不计前嫌,北齐有你诗仙陆沉在,文气当昌盛百年,天下才子,岂能不慕名而来,继而为朝廷所用?”
到底是老国公的嫡女,眼界极远,并不像寻常女子那般鼠目寸光,连这都能看得出来。
越和叶芷柔相处,陆沉便不由愈发佩服,这小妞颇有点巾帼不让须眉的意思,也就是女儿身,倘若为男子,一定比叶朢昇那臭小子要强上百倍。
被叶芷柔恭维赞誉,这阵子陆沉委实耳朵都快磨起茧子来了。
以往和她说不上两句话,说了也是夹枪带棒,冷言冷语,而现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