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名贵之极的沉香木上反复的刮着,细末渐渐将银盘添满。
“可有露出什么马脚?”
他一边问,一边又拿起一只银匙,将细末舀起一点,倒入香炉之中。
杨浊道:“属下做得隐蔽,保准万无一失,无人发现。”
陆沉将银匙丢到一边,接过下人递来的湿巾擦了擦手,点头说道:“很好,你先下去休息吧。”
“属下告退。”杨浊一拱手,退了出去。
命下人将香炉点燃,望着袅袅烟气上升,沁人心脾的香味渐渐弥漫开来,令人心旷神怡,陆沉的心情亦是愈发的好,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喃喃道:“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弄死那死太监,如果又是白费心思,前功尽弃,说不得就非得动用暗杀这等下三滥的手段了。”
三日后。
朝会。
诸事议毕。
钱谨扯着嗓子喊道:“诸卿,可还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他话音一落,新晋的都察院经历王翥越众而出,拱手说道:“臣有本奏!”
又是这厮!
一见他出来,钱谨便恨得咬牙切齿。
当初他被杖责,贬去皇陵,固然是江冲首告,但王翥也是功不可没。
他早就想暗地里找个机会收拾王翥,以报一箭之仇,只是毕竟刚被复用不久,不敢太过明目张胆,故而一直没有动作。
冷然望着王翥,钱谨心下冷哼,狗东西,早晚咱家要取你狗命,让你明白明白,与咱家作对的下场。
“卿有何本启奏?”文帝对王翥的印象亦是颇深,这等直臣,虽然不讨人喜欢,但刚正不阿,哪怕豁出去性命,亦要直言进谏,而且其在督查院呈的奏表中名列前茅,可见实乃国之脊梁,故而文帝也是不计前嫌,给与擢升重用。
奈何,王翥早就投靠了陆沉,此次便是奉命给文帝添堵,却是辜负了文帝的一片栽培之心。
王翥随即大声说道:“臣参……内庭监掌印太监钱谨,在其老家荥坊,逾制建陵,收敛金银,添为祭物,更收买人心,为当地人称之千岁,实乃大逆不道,欺君之罪!”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这王翥平素一声不响,可一说话,便是冲着钱谨去的,难道是与钱谨有何深仇大恨不成?
有些官员暗暗嘀咕,冷眼旁观,这次不明真相,却是不敢冒然掺和进去。
钱谨又被参告,脸色不由大变,怒极之下,竟是失去理智,气急败坏,指着王翥颤声道:“你你你……你血口喷人!”
文帝也是气得够呛,还以为王翥有何事参奏,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