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风谷仿佛又变得癫狂,捂着胸口一阵剧咳,咳得满嘴是血,然后抬头看向赵玄黄,歇斯底里,“你在说什么?让我去给那个老不死的磕头赔罪!你他娘的是在做梦!那老不死的该死!那么老了还不死,我送他一程,这不是天经地义!”
赵玄黄愠怒道:“你简直是无可救药!”
牧风谷哈哈大笑道:“你和那老东西一样,都是榆木脑袋,躲在青州这个又小又破的地方,一心追求虚无缥缈的极武之境,真是呆傻的紧!人生苦短,不抓紧凭着这一身的功夫去闯荡享乐,岂非是傻瓜吗!你们甘愿籍籍无名,我可不愿!那老东西想要废了我的武功,甚至是要我的命,我岂能坐以待毙,自然要先发制人!敢挡我的路?师傅也不行!统统都得给我死!”
他嘶声裂肺,身影猛然如电光一般,冲向赵玄黄。
可惜不过几招,他另一条胳膊亦被赵玄黄折断。
他痛声大吼。
赵玄黄说到做到,紧跟着使出高深指法,在他的肚脐出狠狠一按。
他的气门顿时被破,深厚内力,顷刻间化为乌有!
几十年的苦修,就随着赵玄黄这么一按,付诸东流。
“你……”
他惊骇后退,满脸震惊。
他已成废人!
“随我到师傅的坟前认错。”
赵玄黄以不容违逆的口吻道。
牧风谷刚想说些什么,却被赵玄黄制住,拽着便走。
陆沉紧跟其后。
到了城外山上的一个孤坟前,赵玄黄将牧风谷推倒在地。
只见那孤坟前立着一块墓碑,上面写着“先师莫圣英之墓”,底下刻写的立碑之人,正是赵玄黄。
“师傅,我将这逆徒,给您带来了。”
赵玄黄看着孤坟,缓缓说道。
牧风谷匍匐在地,双眼充血,奋力挣扎起身,咬牙切齿。
赵玄黄道:“到了师傅的坟前,你还冥顽不灵,毫无悔过之心?”
牧风谷怒道:“我没错!老东西偏心,还要废我武功,毁我一生,我杀他有何不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赵玄黄深吸口气,一脚将牧风谷踹到墓碑前,沉声道:“你与禽兽何异!”
牧风谷满嘴是血,哈哈大笑道:“赵玄黄,你少得了便宜卖乖,如果换做是你,被轻视,摊上这么个偏心的师傅,更要被师傅废去武功,只怕你也会如我一般,想要将这个老东西一刀砍了,以解心头之恨!”
赵玄黄愠道:“你少拿你的险恶用心,来揣度他人!若非你心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