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出神间,却听洛逊突然大声道:“李全,你这就到那小贱人的院子里去,偷偷听他们都说了些什么,然后回来一字不落的告诉我。”
李全吓了一跳,小贱人……主子真是疯了,竟敢骂公主殿下小贱人!这可真是撕破脸了,装都懒得装了。
他虽然忠心,可还没忠心到宁肯豁出性命的地步,听竟要让他去趴公主殿下的墙角,他急忙又跪了下去,哀声道:“主子,您就饶了小的吧,公主院里,都是宫里的人,我只怕还没进去,便被轰出来了,保不齐还得被暴揍一顿,您是不知道,那些宫里出来的老太监,可是一个比一个心狠手辣,落在他们手里,小的只怕就算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洛逊气道:“瞧你那点胆子!你是本驸马手底下的人,这驸马府里,谁敢动你一根汗毛!”
李全都快哭出来了,“主子,那些宫里出来的太监侍女,连您都不放在眼里,就别说小的了,您就忍下这口气,别将小的往火坑里推了。”
洛逊大怒,可却是被噎得无言以对。
李全说得一点不错,那些太监侍女,平素见到他这位驸马爷,尚且都是不屑一顾,有的甚至胆大包天,阴阳怪气,连他都尚且如此,更何况区区一个李全?他驸马爷的面子,在这个院子里,可没有他说的那么管用。
“没用的东西,老子怎么养了你这么个胆小如鼠的狗奴才!”洛逊只能无能狂怒,越想越觉屈辱,加上屁股上传来的剧痛,不禁泪眼婆娑,对陆沉的恨意委实已濒临顶点。
他这边恨得咬牙切齿,屈辱之极,而那边,陆沉与绫华公主却是相谈甚欢,不时响起绫华公主银铃般的笑声。
陆沉是奉旨来给绫华公主解闷,亦是不想提那些不开心的事情,索性胡侃一通。
绫华公主从小到大遇到的人,皆都对她毕恭毕敬,何曾见过有人敢如此对她“放肆”说话?很快便被陆沉的诙谐风趣的话语所感染,刚开始是捂嘴浅笑,后来索性放开大笑,笑得花枝乱颤。
这也是她自嫁给洛逊以来,笑得次数最多的一天。
她甚至自己都快忘了,上次这般开怀大笑,却是什么时候。
好像只有与陆沉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她方才会露出笑容。
她笑声渐渐止歇,看着陆沉那因为操劳奔波、风吹日晒而变得有些微黑的脸庞,眼神不由得渐渐痴了。
她的眸子,仿若一汪清水,又像是明月,澄澈皎洁,无比干净,让人不知不觉,就要陷入其中,不可自拔。
饶是陆沉内心坚定,被绫华公主这般怔怔地看着,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