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兵一卒,明显谁都不打算第一个动手进攻琚州,让对方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作为那只蝉,梁小皇帝、赵太后在不知哪边是螳螂、哪边是黄雀的夹击下,明明手里便有三十五万大军可以动用,却愣是屁都不敢放一个。
局势一时僵持住。
不过梁国方面,却是并未打算坐以待毙,尽管没有主动向齐楚进攻的勇气,但私底下却是派出说客,意欲离间齐楚,无论齐楚任何一方被说动,梁国都有可能完成翻盘。
即便这所谓的翻盘,不过就是守住一隅,收复失地,却是痴人说梦。
前去齐军的说客,正是梁国朝廷最有名的人物——右相杨玄之!
说起这位南梁右相,如果非要细说起他的厉害,怕是能一连说上个三天三夜。
可惜即便是如此厉害的人物,亦因朝堂争斗,而被梁当权者疏远,尽管仍居相位,却早已远离权利中心。
毫不夸张的说,倘若梁国仍是这位右相当权,恐怕断然不会落得如今这般局面。
而如今山河破碎,国破只在一线,这位被冷落的右相,方才被梁小皇帝和赵太后当做救命稻草重新启用。
叶寰早就料到梁国一定会派来说客,挑拨齐国与楚国开战,以解梁国之围,只是没想到,来的竟会是这位大名鼎鼎的南梁右相。
对于这位右相,叶寰给与极大尊重,亲自出门相赢,拱手说道:“杨贤弟,多年未见,身体可好啊。”
杨玄之一头灰发,身体显然并不是很好,瘦弱的不成样子,脸色呈病态般的惨白色,对叶寰回礼,忽然捂嘴咳嗽两声,方才气喘吁吁,沙哑说道:“本来还能活个三年五载,不过眼下山河沦陷,杨某心急如焚,茶饭不思,恐怕命不久矣了。”
“杨贤弟此来有何事,明说就是。”叶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屋里请。”
进了屋子,杨玄之在侍从的搀扶下,缓缓落座。
他又是猛咳两声,方才有气无力道:“叶兄,杨某此来,是有事要求您啊!”
叶寰不动声色。
杨玄之痛心疾首道:“我梁国超过半数国土,已沦于贵国与楚蛮之手,所谓杀人不过头点地,难道贵国还要苦苦相逼、灭了我梁国不成。”
叶寰叹道:“不是老夫非要将贵国打得亡族灭种,着实是我朝陛下雄心壮志,欲一统天下,老夫身为臣子,自然不敢违逆圣命。杨贤弟,你我交情,如果是力所能及之事,老夫定倾囊相助,可若是想要我大齐退兵,请恕老夫做不了这个主。”
杨玄之一叹道:“杨某怎敢做此奢望,